怒火。
更何况,他也并没有对三位作出实质性的伤害。至于眼前二位伤痕累累的小祖宗,那是他们纠缠不清,非要上赶着撵上来比试,
这就怪不得他了。
他在心里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只是还未辩解一二,一道带着排山倒海恐怖气息的魔掌便拍了下来。
这一掌就要了薛青海半条老命。
“该死的畜牲,杀你脏了我的手。”
蕴含着阴霾雷霆的乌云之下,赫然虚空漂浮着一位气息阴鸷到极点的黑袍白面。他泼墨般的乌丝在风中凌乱,杀气腾腾的眼中充斥着暴戾。
薛青海咯噔一声,内心弥漫一片苦涩。
这位杀神怎么来了。
此时此刻,他万般悔恨,恨他自己命运多舛,时济不佳。
遇上各界大佬都能侥幸辩解一二,苟延残喘。但眼前这位……
他内心叫苦不迭,能留下一抹残魂投成厉鬼就算不错了。
骁云湛黑袍在凌冽呼啸的冷风中呼呼作响,双眸染红,脑海中全是那盏魂灯消灭时,小火焰一扑一扑的痛苦挣扎。
只有死前遭受痛不欲生的对待时,残灯才会发出如此寸心如割的反抗。
原没有光的人,不害怕坠入无底的深渊。却见不得救赎的萤火,在眼前熄灭的样子。
他的小萤火,永久地熄灭了。
艮玑庆和二五〇四年,骁云湛和悦宁溪在雍城拍卖会场相遇。
距离原著中的他们首次相遇,提前了五十八年。
然而这场惊天动地的相遇,既没有暧昧摩擦的产生,也没有平心静气的相序。
二人此刻一个心如止水,一个怒火滔天。
神奇的是,诱因竟是来源于同一个人。
诡谲的迷雾散去,那个本不该存在于这方天地的灵魂,将所有粉墨登场搅拌得一塌糊涂后,连声招呼都没打,又匆匆泯然于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