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了过去,手中那张信纸也是轻飘飘的落地。
“陛下!陛下!”一帮宦官手忙脚乱的围住了宝象国君。
苏九功趁机不动声色的捡起了那张信纸,悄悄地看了起来,只看到一般,便是满脸惊容。
正欲接着往下看,就见一只大手猛地一把夺过那张信纸。
苏九功大怒,正要喊人,猛然回头,却发现那张纸落在了大司马霍骥的手中,顿时,那满腔的怒火,也只能压回胸腔,这厮,自己也实在是拿他没办法。
“大司马大司马何在?”忽然,一个虚弱的声音,从榻上传来。
“臣,霍骥拜见陛下!”霍骥沉声回话。
“发兵剿贼!”宝象国君用尽所有的力气,吐出了四个字。
霍骥的大脑在飞快的运转着,那封信的内容他也看了,这写信的人自称“小婿奎木狼”,信中云,其与百花羞公主乃是宿世姻缘,此番特地下凡与公主晚婚,以补全这番姻缘云云
霍骥供奉的是南极长生大帝的排位,对天庭的事情不说了如执掌,但多少也曾听南极长生大帝的分神透露过一星半点的口风。
这位“奎木狼”,好似是白虎七宿中的某位星君,貌似地位还不低,南极长生大帝更是也曾影影绰绰的提过。
宝象国君的独女,是天上一众仙官大神的重要棋子,如此一来,这封信的内容,却是有几分是真的。
至少,那位“小婿奎木狼”的身份,不会有假。
就在霍骥愣神的时候,榻上的国君,声音再次响起:“什么奎木狼,想必是某方妖孽化名至那碗子山,大司马,不可以平常匪患视之,当以御林玄甲军为主力攻伐!”
这下霍骥终于反应过来了,依旧是面无表情的一个头磕在地上:“臣,领旨!”
剿灭?别逗了,那可是天上的大神,自己不过是凡夫俗子,焉能与神仙相斗?再说,那可是天庭一帮神仙的布局,自己有几个胆子,敢去搅局?
想到这里,霍骥已经下定了决心,到时候,自己领着大军在碗子山外围溜达一圈,只当是去打猎了。
霍骥走了,苏九功也走了。
他悄悄回到柳条胡同,自家宅院书房内,点燃三炷香,冲着那石雕的弥勒佛,恭恭敬敬的祷告:“信众百拜叩首弥勒佛祖,那霍骥已派大军围剿碗子山,信众该如何行动,还请佛祖示下。”
良久,那石像却是丝毫动静也无。
苏九功有些失望,他明白,这就是弥勒佛祖给他的回答,让他不要轻举妄动,老老实实的当他的内宦便是。
可是如果弥勒佛祖不需要自己去做事,那么自己就没法去立下功劳,到时候,也就没法想弥勒佛祖提出要求
想到此处,苏九功下意识的摸向自己胯下。
他当够了宦官了,他想当男人!
只有男人才能娶妻生子,才能掌权,才能有一帮文臣武将辅佐自己,立下天大的功勋。
苏九功如今虽是位高权重,但是满朝文武,都没把他放在眼里,因为他的权力都是国君给的,国君给他权力,也是为了让他和霍骥相斗、平衡。
可如今,国君的时日已然不多了,一旦国君晏驾,霍骥只需遣派甲士两人,便能处置了自己
想到此处,苏九功的危机感越发严重了!
不成,自己一定要得到佛门的支持,要想佛门用的上自己,就必须破坏眼前的形势。
苏九功猛然站了起来,背着手,脸色阴沉不定的原地来回踱着步子,忽然,他想起来,前些日子,似乎手下探子来报,南城的那堆贱民之间,忽然出现了几个异人,还是从东土大唐来的
那等天朝上国,离此路途万里,能来至次方,想必还是有几分本事的吧不管了!就是他们了!
苏九功下定决心,拍了拍手,一个黑色人影突兀的出现在屋内。
“你去和那人传递消息,就写”苏九功附耳上前,对着那黑色的人影一阵窃窃私语,片刻之后,那人影又突兀的消失不见了。
大约小半个时辰后,宝象宫禁,御膳房内,一个小太监鬼鬼祟祟的从一个食盒中,取出了一双筷子,拧开筷尾,小心的倒出一张小纸条,迅速的看完了其上的内容,顿时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
可这抹难色,很快便从这小太监的脸上消失,没把法,自己的父母兄弟,都被那位大总管“仔细”的照顾着,哪里还有自己选择的余地?
想到这里,小太监一咬牙,拎着装好滋补汤膳的饭盒,就往宝象国君的寝宫走去。
“陛下,该进汤膳了!”小太监轻声的对着榻上假寐的国君道。
“汤膳?寡人现在哪里还有心思进什么汤膳?”宝象国君一声哀叹。
小太监不敢答话,就听那宝象国君在榻上自言自语:“霍骥狼子野心,百花羞又是寡人唯一的血脉,只怕他巴不得我那苦命的女儿出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