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父王,你莫急啊,是女儿我自愿的!”说到最后,百花羞公主的声音跟蚊子的声音也差不了太多了。
“哎呀,我儿我儿你糊涂啊国师尚父,你怎么你怎么不拦着这丫头!”宝象国君此刻简直气的脑袋都快炸了。
埋怨完女儿,又埋怨起来了唐三葬。
要不是他还有些理智,知道唐三葬自己得罪不起,这会儿早就喊人把这厮砍成肉酱了。
“国君勿恼,我还不曾恭喜国君,得一佳婿!”唐三葬硬着头皮给国君道喜。
他现在也心虚的厉害,之前和人家说的好好的,要把人家闺女儿全须全尾的带回来,现在给人家多带一个女婿回来,这算是怎么回事啊。
唐三葬一边和宝象国君周旋,一边给李雄使了个眼色。
你的老丈人你解决,不能老拿我替你顶雷啊。
李雄也是满脸幽怨,之前说好的替我在老丈人面前分说的呢?你就这样替我分说的?
望着装死的唐三葬,李雄也没得选,只好盯着老丈人能吃人的眼光上前解释,好在有百花羞公主在一旁帮衬,小两口一块儿对付老丈人,总算是让老头儿接受了自己多出一个女婿的现实了。
老话讲,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不顺眼。
望着人比花娇、如花似玉的宝贝女儿,又看了看长得稀奇古怪的毛脚女婿,那真是越看越气,看到最后,竟是忍不住悲从中来,搂着闺女放声大哭道:“我儿,却是委屈你了啊!委屈你了啊!”
李雄那个尴尬啊,百花羞公主也是哭笑不得,自家夫君长得有那么丑吗?
还行吧!
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说的正是这个道理。
“父王,你的病”父女两个谈了许久,百花羞公主这才发现自己老父居然是一直站着在和自己说话,不由得大为吃惊。
宝象国君这会儿也不装了,放开身体的掩饰,一股气血从筋骨中迅速的蔓延到全身。
脸色迅速变得红润起来。
旁边一直吃瓜的唐三葬,此刻也好像见到什么奇观似的,瞪大了眼睛瞧着这老国君。
这才多久啊,这位宝象国君居然通了大周天,依他这身气血,再活个四十年,绝对是没问题的。
“这都是国师尚父的功劳啊!”说到这事儿,宝象国君也是一脸真心实意的感激。
得知是唐三葬治好了自己父亲多年的旧疾,百花羞公主噗通一声,便跪在了唐三葬面前:“小女父王恶疾缠身多年,痛苦不堪,如今国师尚父不但与了小女一桩上佳的姻缘,更是治好了父王的恶疾,小女无以为报,只能在宫中立下国师尚父的牌位,日夜供奉!”
说完就又要给唐三葬磕头,唐三葬连忙扶起,满心的无奈,你给我连牌位有个屁用啊,你没了,估计我还在呢。
忽然,宝象国君眉头一皱:“苏九功呢?寡人让那奴才给国师尚父带路,如今国师尚父已然回朝,为何不见那奴才?”
唐三葬听了,也不说话,只是呵呵一笑,随即从腰间解下一只小口袋,往空中一抛。
随即就见一个人影从口袋中落了下来,一身衣服破破烂烂,满脸青肿淤痕,不是那苏九功,又是何人。
宝象国君,见状上前观瞧,仔细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
正要说话,刚好苏九功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与宝象国君打了个照面,不由得大喜。,
就听他口齿不清的喊了起来:“陛下陛下饶命啊!请陛下看在老奴伺候陛下几十年的情分上,饶老奴一命吧!”
宝象国君一怔,一旁的百花羞公主,则是凑在自家父王耳边,将这奴才勾结弥勒菩萨,设计自己的事情,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说与自家父王听。
只听得宝象国君火冒三丈,指着苏九功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老奴,枉寡人如此信众于你,将宫禁大权皆交予你,,本以为尔不过贪权好利,不曾想,居然敢设计、谋害寡人的爱女公主,如此大逆,寡人焉能饶你,殿前武士何在!”
“在!”
“与寡人将这阉宦拖出去,送于慎刑司,以大不敬罪处决!”
“陛下陛下饶命啊!”
慎刑司、大不敬,这六个字从宝象国君的嘴中吐出来,苏九功整个人都彻底瘫软了,甚至连小便都失禁了。
慎刑司是什么地方,他太知道了。
去了那个地方,必然是有死无生,再加上大不敬的罪名,只怕当时想死都难了!
“唉,这苏九功,近来几年,瞧着寡人身体不大好膝下又无男嗣继位,便心思动摇,寡人本来也能理解,阉人嘛从来都是如此,谁掌权,他们就听谁的!”宝象国君叹了口气。
打自己成为宝象太子的时候,这苏九功就在自己身边伺候自己,也算是发小了,可他居然想到此处,他原本的惋惜惆怅,都变成了愤怒:“可他居然敢对我儿动手,寡人焉能容他!”
不错,百花羞公主,就是宝象国君最后的软肋和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