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韩非穿着一身紫色锦衣,腰佩华贵玉饰,配合他这个韩国公子的身份,贵族仪态尽显,他踏入缥缈阁,里面阴阳家弟子装扮成的侍者都看向了他,随即立刻迎前去,笑道,
“这位公子,里面请”
韩非一边跟着他往里面走去,一边看向四周,问道,
“你们这可有一位叫凌的客人,他在何处?”
那阴阳家弟子眼神一缩,但瞬间反应过来,恭敬道,
“凌公子在院子里,公子请随我来”
那天凌寒在见过舜后,舜就命令在这的阴阳家弟子不要暴露凌寒的阴阳家之人的身份,但给了凌寒最好的待遇,并以公子相称,所以在听到韩非找凌寒的话后,那弟子才会感到惊讶,而韩非闻言,露出一抹笑意,说道,
“带路吧”
不一会,韩非就见到了缥缈阁后面院子里的凌寒,但见到如此景象,他不禁嘴角一抽,只见凌寒正躺在一张躺椅,头发披散垂落,双眼微闭,貌似是在晒太阳,韩非走到凌寒身边的石桌旁,在石凳坐下,看着优哉游哉的凌寒,心里既羡慕又无奈,苦笑道,
“凌兄真是好雅兴啊,如此悠闲雅致的生活,韩非真是羡慕啊”
这时凌寒睁开眼,露出一抹淡笑,他在韩非踏入缥缈阁的时候就知道韩非来了,而且肯定是来找自己的,所以他就直接在这院子里等他了,
“九公子,几日不见,风采更胜往昔啊,要说羡慕,韩国公子的身份才令人羡慕啊”
韩非摇了摇头,虽然他听着凌寒说羡慕,但却丝毫没有表现出羡慕的感觉,他能感觉凌寒只把他当成一个普通人,并没有因为韩国公子的身份而特殊,所以他说道,
“凌兄就不要取笑我了,这个公子身份虽然在旁人看来很稀罕,但凌兄你绝对不会看重的,何况以你的才能和广博学识,到哪个国家都会是座宾,身居高位,怎么会在意这区区公子呢?”
凌寒微微一笑,
“封侯拜将这些可不适合我,还是这样到处游山玩水,每天喝喝茶,晒晒太阳这样的生活才是我想要的”
事实,凌寒说的是实话,如果他不是东皇太一,而是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就算他拥有如此学识,他也不会进入朝堂,无他,就是束缚了自己的自由,还有就是,他前世就是一个孤儿,从小自立意识极强,对周围的事物十分敏感,而且不喜欢束缚,在大学读完之后没有听从导师的建议,反而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但还没来得及享受生活就穿越成了东皇太一。
而在继承东皇太一记忆后,他就更不想进入朝堂了,因为东皇太一也就是屈原,他在楚怀王时期早年受楚王信任,曾担任楚国的左徒,三闾大夫,兼管内政和外交,但最后被贵族排挤,被楚王猜疑,两世的记忆加起来,早已看透了朝堂,所以现在他只想早点完成自己的执念,之后好好的追求一下生活,不过,现在他也有这样的能力。
紧接着,凌寒打断了刚要接话的韩非,指着桌的棋盘道,
“来一局?”
韩非闻言,停下了刚要说出的话,看着棋盘,笑着回道,
“好啊”
于是,凌寒从躺椅起身,坐到韩非对面的石凳,手执黑子,看向执白子的韩非,
“请”(古代围棋白棋先走,现代围棋黑棋先走)
韩非见此也没有客气,既然他先手,就要发挥先手的优势,就这样,两人边下边聊了起来,从天下形势到山野趣闻,两刻钟后,韩非眉头微皱,而凌寒则如同开始那般风轻云淡,毕竟韩非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在经验和阅历是欠缺的太多,怎么能玩过一个一百多岁的老怪物呢,所以和韩非下棋,都有点欺负他了。
再次落下一子,凌寒心中似乎想起来什么,对着韩非轻笑道,
“九公子,说起下棋,我曾听闻韩国的第一位王,韩宣惠王韩康十分痴迷于下棋,经常因为下棋废寝忘食,对下棋的喜爱超过了王位,甚至说过‘我不想当大王,我只想下棋’这句话,不知这是否属实啊”
听到凌寒这句话,刚刚端起侍从送来的茶水正在喝的韩非,貌似被呛到了一般,一口就把刚喝下去的茶水给喷了出来,凌寒周身内力浮现,将韩非喷出来的茶水隔绝在了石桌以及棋盘之外,似笑非笑的看向了正在咳嗽的韩非,在看到韩非的动作时,凌寒心中就已经有了答案。
韩非貌似没有注意还是不知道凌寒刚刚施展手段的厉害,在咳嗽几声之后,略显尴尬的看向了凌寒,不知对这个话题怎么开口,毕竟韩宣惠王是他们韩国的先王,还是第一位王,不管怎么说,韩非觉得都应该保持一分尊敬,于是苦笑的说道,
“凌兄啊,你是哪听来的这件事啊,这些传闻都是教我围棋的一位老前辈告诉我的,这传闻连我们韩国都很少有人知晓,连那位老前辈都不知道这是真是假,我又怎么会知道?不过,韩宣惠王喜欢下棋这件事倒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