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说一遍,你狗日的既然有能耐当这个支队司令,就得有能耐自己去搞枪、搞炮,要不然还是趁早滚回家抱孩子去吧。”
说到这里,旅长忽然说道:“咦对了,李云龙你老婆应该已经生了吧?”
“生了,早就生了。”李云龙咧着嘴笑道,“生了个儿子,嘿嘿。”
“儿子好,就是要多生儿子。”旅长笑道,“中国革命需要接班人。”
说到这里一顿,旅长又说道:“你老婆给你生了个儿子,按情理来说,组织上应该给你放个探亲假,让你回去看看老婆儿子,要不然还是换丁伟去?”
“别别,旅长,这可不带反悔的。”李云龙闻言顿时急了,“老婆儿子在延安好着呢,又不会飞走喽,咱老李啥时候都能回去。”
“行吧,看把你急的。”旅长骂道。
李云龙心说能不急吗?这次去了豫西北他就是一方诸侯!
以前在晋西北的时候,虽说也是一方诸侯,可还有丁伟、孔捷跟他平起平坐,可这次去豫西北他就是唯一的诸侯,说一不二!
这等美差,又岂能轻易让给别人?
轻哼一声,旅长又道:“这段时间老总就驻在长治附近,你带着部队去豫西北肯定要从长治过,顺道见一下老总,老总有话要对你说。”
“知道了。”李云龙满口答应下来。
他都能够猜到老总要对他说什么。
无非就是让他到了豫西北别惹祸。
惹祸?咱老李可是从来没惹过祸。
与此同时,在重庆黄山官邸云岫楼。
常凯申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听着陈布雷给他念报纸摘要。
翻到最后一份简报时,陈布雷明显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接着往下念。
常凯申便抬起头问道:“彦及,怎么不往下念了?有什么事情还要瞒着我么?”
陈布雷便轻叹了一声,小声说:“是关于河南饥荒的电报,据美联社记者弗兰克发回来的最新报道说,河南的国统军已经出现大面积的饥荒,甚至于”
“甚至于什么?”常凯申皱眉说道,“不要吞吞吐吐的,接着说。”
陈布雷小声道:“甚至用了饿殍遍地这个词,尤其是陇海路以及平汉路沿线,更是躺满了衣食无着的饥民,每天都有成千上万饥民死去”
“一派胡言!”常凯申气得将筷子重重拍在餐桌上,勃然大怒道,“危言悚听,昨天涵初来向我汇报工作时很明确的跟我说了,河南能克服困难,不过是一点小灾难而已,这些西方媒体就是喜欢煽风点火,借机大做文章,唯恐天下不乱!”
“是。”陈布雷低头讷讷的应了一声,一句也不敢多说。
常凯申的怒火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又说道:“河南遭了大灾虽是危言悚听,但还是要提防那些别有用心之人借机做文章,尤其是那些坐地起价的投机奸商,立即给胡宗南发一个电报,让他从陕西的储备粮中调拨一部分到洛阳,必要之时平抑粮价,无论如何总要保证第一战区的二十万国军将士有饭可吃。”
“是。”陈布雷答应一声,转身欲走。
“等等。”常凯申又说道,“通知各部门,严密封锁关于河南饥荒的一切消息,在这个非常时期,党国绝不能自乱阵脚。”
“是。”陈布雷答应一声离开。
陈布雷前脚刚走,唐纵后脚就走了进来。
“校长。”唐纵小声说道,“豫北的迟殿元和赵勋祺似有不稳迹象。”
“什么?”常凯申一下子还真没想起来,一脸茫然的道,“迟殿元、赵勋祺?”
“校长,就是庞孙二人的余部。”唐纵略微有些尴尬的道,“两年前遭到八路军一二九师的重创之后,迟殿元和赵勋祺的残部就一直龟缩在森县附近,表面服从重庆号令,但其实却在暗中与八路军和日本人都有勾搭。”
“你是说这两人?我想起来了。”常凯申道,“怎么回事?这两人过腻了三面拿好处的日子,所以要投向八路军或者日本人?”
唐纵道:“应该是日本人不允许他们再三面拿好处了吧。”
顿了顿,唐纵又道:“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迟殿元已经答应接受日军改编,但是赵勋祺还在犹豫,但是是价钱还没谈妥。”
“这两个狗东西。”常凯申的脸当即垮下来。
从侍卫手中接过毛巾擦了擦嘴,常凯申又说道:“必须得阻止他们!”
“卫长官也是这个意思。”唐纵小声道,“卫长官希望能从十三军或十八军抽调一个精锐师前往豫北控制局面,震慑迟殿元和赵勋祺。”
常凯申沉吟片刻后问道:“陆大乙级将官班快结业了吧?”
唐纵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回校长,陆大乙级将领官就在今天上午结业。”
“今天上午就结业了吗?”常凯申有些错愕,旋即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