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宝钗忍不住疑惑地问道:“宝玉,你是不是和那花魁认识?”
边上的黄衫女假装不在意,实际上也悄悄竖起了耳朵。
宋青书茫然地摇了摇头:“不认识啊。”他回想着不论是他本来的身份,还是易容后的其他几种身份,都和这花魁没有见过,他对自己的记忆力很有自信,又不是段正淳那种到处去浪的渣男,在少林寺大会上看到叶二娘,都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曾经和她有过一段情。
“那她为什么帮你?”薛宝钗一脸的狐疑,要知道刚刚对方写的诗狗屁不通,结果被那花魁随意改了一下,倒是一篇不错的诗文了。
“可能是觉得我帅?”宋青书耸了耸肩,一副我也不想这样的办法。
薛蟠哈哈一笑,搂着他的肩头说道:“宝玉,好久没见,我发现你越来越不要脸了,都快赶得上哥哥我了。”
薛宝钗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会这两奇葩。
“还有没有公子作出来的?”那丫鬟目光扫视一圈,询问道。
场中顿时声浪小了些,宋朝虽文风昌盛,但一个偏远的小镇,哪有这么多文豪,哪怕是在临安城中,短时间内也未必有多少才子能做出贴合题目的诗来。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要结束的时候,薛宝钗站了起来:“我这里刚好也有一首。”
同桌的宋青书和薛蟠齐齐一愣,薛蟠更是低声道:“你疯了?”
薛宝钗哼了一声,不满地说道:“怎么,你们去得,我就去不得?”
“你这不是胡闹么,我们是男人,你是女子,这能一样么?”薛蟠真的有些急了,而且替妹妹的名节担忧,“这样的地方,你一个姑娘家去,成何体统?”
薛宝钗摇了摇头:“反正又没谁知道我是女的,你非要大声嚷嚷让所有人都知道?”
听到她这样说,薛蟠倒真不敢再说什么了,生怕被别人听见。
这时丫鬟拿了薛宝钗的纸念了起来:“下珠帘焚香去卜卦,问苍天,侬的人儿落在谁家,恨王郎全无一点真心话。欲罢不能罢,吾把口来压!论文字交情不差,染成皂难讲一句清白话。分明一对好鸳鸯却被刀割下,抛的奴力尽手又乏。细思量口与心俱是假。”
宋青书意外地看了薛宝钗一眼:“她作的词竟然这般婉约幽怨,脂粉气这么浓,说不定有心人能看出他是女扮男装。”
这首一出来,全场安静了片刻,很快有人提出了质疑:
“这文章好像没有按要求来吧?”
“对啊,哪有一二三四五六七**十啊?”
……
面对众人的指责,薛宝钗撇了撇嘴,一副不屑解释的模样。宋青书想了想还是决定出来帮她捧一下哏,不然让她自己来解释,实在有些掉逼格:“咳咳,你们懂什么,这是将数字以猜字谜的形式融入到了诗词中,比如下珠帘焚香去卜卦,下去掉卜,就是一问苍天,侬的人儿落在谁家,天去掉人就是二后面以此类推……”
听到他这番解释,众人这才恍然,纷纷赞叹薛宝钗作词高明。
薛宝钗有些意外地看了宋青书一眼,心想宝玉果然聪明,看来以前只是单单不喜欢读书而已。
黄衫女也忍不住盯着他看了几眼,宋青书微微一笑,心想自己对这些古诗词不熟悉,但后世这种猜谜游戏还是玩过的。
“公子果然大才。”丫鬟盯着薛宝钗赞叹不已,显然她的俊美让小丫头也有些意乱神迷,良久才收回目光,小脸微红地望着全场,“还有没有人啊?”
“既然如此,我这里也效仿一篇吧。”黄衫女淡淡地开口。
宋青书不由得侧目,心想怎么连她也参与进来,要是最终这两女抱得花魁归,几个女人在床上怎么收场?
很快丫鬟将黄衫女写的诗词读了出来:“下楼来,金钱卜落问苍天,人在何方?恨王孙,一直去了詈冤家,言去难留。悔当初,吾错失口,有上交无下交。皂白何须问?分开不用刀,从今莫把仇人靠,千种相思一撇销。”
她用的和薛宝钗差不多的技巧,刚刚被解惑了,周围的人这次一听就明白。
宋青书却是忍不住看了黄衫女一眼,她这里面说的,怎么感觉是在描述和自己发生的那些事情呢,难道真的要成仇人了么?
丫鬟眼前一亮,显然黄衫女的俊美也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公子大才!”
接下来经过红袖招的统计,刚刚通过两关的人被邀请到了二楼,薛蟠一脸兴奋地东张西望,相比而言宋青书则平静得多,边上的薛宝钗神情有些凝重,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在暗暗审视周围环境。黄衫女则还是那副冷若冰霜的表情,仿佛什么也不能引起她的兴趣,不过想来也对,以她的武功,这样一个偏僻小镇,就算有什么危险,也伤不了她。
很快几人被领进了一雅致的房间,房间相当宽敞,坐了近十个人也丝毫不觉得拥挤,很快一个窈窕的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