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穴道,跟着两个马贼拉着他站起。
马上的张柔这才开口说道:“君子剑岳先生武功卓绝,果然名不虚传,我们合十五人之力对付你一人,还闹得四五人受伤,这才将你擒住,嘿嘿,佩服,佩服!”
岳不群冷笑一声:“阁下若是出手,岳某恐怕早就败了。”
张柔笑道:“我们以众凌寡,已是不该,若是我再出手,将来传扬出去,我也没什么面目在江湖上混了。”
顿了一顿,只听他继续说道:“岳先生,我们和你无冤无仇,今晚冒昧得罪,只不过想借那辟邪剑谱一观。这剑谱吗,本来也不是你华山派的,你千方百计的将福威镖局的林家少年收入门下,自然是在图谋这部剑谱了。这件事太也不够光明正大,武林同道听了,人人十分愤怒。我好言相劝,你还是献了出来罢!”
岳不群大怒,说道:“岳某既然落入你手,要杀便杀,说这些废话作甚?岳不群为人如何,江湖上众皆知闻,你杀岳某容易,想要坏我名誉,却是作梦!”
张柔一名手下哈哈大笑,大声道:“坏你名誉不容易么?你的夫人和女儿都相貌不错,我们不如大伙儿分了,娶了作小老婆!哈哈,这一下,你岳先生在武林中可就大名鼎鼎了。”其余忠义军众人都跟着大笑,笑声中充满了淫邪之意,气得岳不群浑身发抖。
宋青下意识抬头望了远处的那神秘女子一眼,见她也眉头紧锁,心中暗想,再等等弄清她的来意再说。
张柔说道:“岳先生,我们的来历,或许你已经猜到了三分,我们并不是武林中甚么白道上的英雄好汉,没甚么事做不出来。众兄弟有的好色成性,倘若得罪了尊夫人和令爱,于你面上可不大光彩。”
岳不群叫道:“罢了,罢了!阁下既然不信,尽管在我们身上搜索便是,且看有甚么辟邪剑谱!”
一名马贼笑道:“我劝你还是自己献出来的好。一个个搜将起来,搜到你老婆、闺女身上,未必有甚么好看。”
宋青心中疑惑不已,这些人明明是冲着岳飞的女儿而来,为何一直逼问辟邪剑谱的下落呢?是了,肯定一来是借此掩盖真正的目的,二来忠义军的人也对江湖中盛传的辟邪剑谱产生了觊觎之心。
只听得林平之大声叫道:“一切祸事,都是由我林平之身上而起。我跟你们说,我福建林家,压根儿便没甚么辟邪剑谱,信与不信,全由你们了。”
说着从地下拾起一根被震落的镔铁怀杖,猛力往自己额上击落。只是他双臂已被点了穴道,出手无力,嗒的一声,怀杖虽然击在头上,只擦损了一些油皮,连鲜血也无。但他此举的用意,旁人都十分明白,他意欲牺牲一己性命,表明并无甚么剑谱落在华山派手中。
宋青暗暗点头,这林平之虽然男生女相,不过骨子里却刚硬得很,也不枉我之前看重他,传他五岳神剑。
张柔笑道:“林公子,你倒挺够义气。我们跟你死了的爹爹有交情,岳不群害死你爹爹,吞没你家传的辟邪剑谱,我们今天是打抱不平来啦。你师父徒有君子之名,却无君子之实。不如你改投在我门下,包你学成一身纵横江湖的好武功。”
林平之叫道:“我爹娘是给青城派余沧海与木高峰害死的,跟我师父有甚么相干?我是堂堂华山派门徒,岂能临到危难,便贪生怕死?”
张柔神情一冷:“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给我搜!”
“好叻!”那几名手下早已期待已久,闻言双眼放光、搓着手掌便往宁中则与岳灵珊怀中摸去。
事到如今,宋青再也没法坐视不理了,正要出手之际,忽然听到下面传来几声惨叫,原来那几人每个人的手上都插着一片碧绿的竹叶。
“飞花摘叶,皆可伤人!”莫说是下面忠义军的人吃了一惊,就是宋青也暗暗咂舌,看来这女子武功比之前想象的还要高啊。
“阁下到底何方神圣,藏头露尾,算什么英雄好汉!”张柔大怒,急忙往四处望去。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英雄好汉。”一个动听却冰冷无比的声音响起,那名神秘女子从半空中悠然地飞了下来,衣袂飘飘,仿佛仙姑下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