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有人好奇问道:“难道是谁?”
天山童姥与李秋水对视了一眼,并没有说话,无崖子想了想摇头道:“这是本门秘辛,实在不便与外人道之。”
江湖中最忌讳打听门派内部的事情,大家听他这样说,也就不好在问什么了。
宋青书在一旁寻思,等这些人离开后再慢慢问他们,以自己和天山童姥、李秋水的关系,想来她们也不会瞒我。
无崖子此时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望着虚竹等人说道:“原来那人在你们少林寺,难怪能破我的珍珑棋局”
天山童姥哼了一声:“我们虽然有些对不起他,不过毕竟这么多年的交情,他派人来谋夺无崖子一身功力,未免太不念旧情了。”
李秋水也附和道:“是呀,若说是其他的事情,他若派一个弟子前来,我们倾囊相授都没问题,可这次的行为,不是要无崖子的命么!”
“不要说了!”无崖子脸上充满愧疚之色,“说到底是我们辜负了师父他老人家,同样也对不起他。”
天山童姥和李秋水脸上也露出悻悻然的表情,并没有反驳,房中知道他们身份的纷纷大奇,他们几人这样站在江湖顶端的人物,究竟是在忌惮什么,又或者是在亏欠什么?
虚竹忽然开口道:“不管如何,我们破解了你的珍珑棋局,前辈该履行自己的承诺才对,莫非是想做言而无信之徒?”
“这”无崖子一时间有些为难。
宋青书这时却不慌不忙地说道:“不知道无崖子前辈承诺什么了?”
“他”虚竹正要回答,却一时语塞,虽然大家心知肚明无崖子这次就是孤注一掷选一个关门弟子给他灌顶,可对方毕竟没有昭告天下。
谁知道无崖子这时却开口道:“我的确是打算选一个关门弟子替我清理门户。”
宋青书差点忍不住骂他猪队友了,不过也明白他心高气傲,不愿意说谎话,同时也不愿意天山童姥和李秋水插手此事,不过他千算万算却没算到一件事:“敢问无崖子前辈要清理的门户指的是谁?”
无崖子脸色有些不好看,毕竟这是他平生一大恨事,实在无颜当着这么多人再亲口说一次,幸好苏星河接口道:“之前不是说过了么,是星宿老怪丁春秋。”
宋青书笑道:“这可就巧了,前不久丁春秋刚被童姥亲手给杀了。”
“丁春秋死了?”此言一出,全场大惊,要知道丁春秋单论武功,并不算多么绝顶,可是他的毒功实在让人忌惮无比,在场没人愿意惹到这样的大魔头,谁知道居然就这样死了?
毕竟西夏那边刚发生不久的事,中原这些人未必那么快得到消息。
“不错,他落在我手里,被我亲手杀了。”天山童姥恨恨地说道,仿佛还有些不解气。
“他居然死了”无崖子眼中闪过一丝茫然,他这几十年来一直在寻思如何报仇,苦心孤诣设计珍珑棋局,谁知道仇人已经死了?
宋青书这时候说道:“既然前提条件都不存在了,那珍珑棋局存在的意义就没了,无崖子前辈也不需要急着灌顶给弟子来报仇了。”
“可是”虚竹还想说什么,被宋青书打断道:
“怎么,莫非各位大师真的是觊觎无崖子前辈这一身功力?要知道他这么大年纪了,而且当年身受重伤,全靠这身内力撑着,如果传给别人,意味着他马上便要死亡,各位大师这样的行为未免有违佛家的慈悲之心吧?”
听到这一番话,屋中连很多中立派的人看着少林的人眼光也有些异样起来,玄慈脸色阴晴变化,终究叹了一口气:“宋施主说笑了,我们本来只是来以棋会友,哪有其他心思。”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如果丁春秋还活着,他还能利用无崖子不想假手于人报仇的心做做文章,可如今丁春秋已死,他的种种说辞已经没有意义,当务之急是挽回少林在众人心中的形象。
无崖子这时开口道:“我这次设置珍珑棋局,的确是存了收一关门弟子的心思,如果玄澄大师愿意脱离少林,改投我的门下,我必定将一身所学倾囊相授。”他毕竟也不是傻子,没必要在丁春秋已死的情况再牺牲掉一身修为。
玄澄脸色涨的通红:“不必了,告辞!”他堂堂少林两百年来第一人,又岂能拜入他人门下?
宋青书笑着说道:“这位大师武功已经练入了歧途,趁早放弃掉一身修为还有可能保住性命,若是再晚一点话,恐怕到时候单单想吃斋念佛也做不到了。”
正在往外走的玄澄身形一顿,回了一句:“不劳阁下费心。”
少林众人此番目的落空,再留在这里也没了意义,旋即也向众人告辞离去。
陈家洛等人与少林交好,看到对方走了,再想到刚刚还与天山童姥一行人交过手,知道留在这里肯定没好果子吃,急忙也跟着离开。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天山童姥倒也不好做什么,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