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口气。”忽然空气中一阵光影扭曲,黄裳仿佛凭空出现在了赵构身边,有些不屑地望着黄药师,“当年华山论剑,天下多少高手没有参与,真当你们能排前五么?”
黄药师淡淡地说道:“我这人性子虽然孤傲,却并非狂傲之辈,自然清楚有很多真正高手不屑于参与,不过我的武功虽然排不进天下前五,但想杀的人,这么多年还从来没失手过。”
话音刚落他便是一记弹指神通往赵构眉心射去,尖锐的小石子挟着无尽的内力呼啸飞过,众人纷纷震得耳朵发麻,莫说是个普通人,就算是个高手眉心被射中,恐怕脑袋都会爆掉。
黄药师武功何等之高,他出其不意的出手,再加上这一招含恨而发,恐怕是他这几十年来弹指神通威力使得最大的一次。
莫说是一般侍卫反应不过来,就连带御器械也有些反应不及,也就李彦实素来谨慎,一直暗暗防备,这才匆忙之间拔刀挡在了小石子面前,石子与刀身一撞,只听得一身脆响,他的刀身已经断成两截。
石子受到这么大剧烈撞击,同样是变得粉碎,不过李彦实却丝毫高兴不起来,因为石头四散那些碎片同样挟着无比威力往赵构周身射去,犹如暴雨梨花针面对面射了过来一般。
这一刻李彦实甚至怀疑这一切都是黄药师算计好的,算计好了有人会拦,所以特意选择了这颗材质特殊的石头,让人防不胜防。
他如今虎口发麻,哪还有余力护住赵构安全,丁典等其余几位带御器械终于反应过来打算出手,黄药师整个人却犹如闪电一般飞了过来,几名带御器械无奈之下只能先拦住他。
眼睁睁看着无数“暗器”往赵构全身射去,若是射实了,恐怕瞬间会被射成一个马蜂窝。
这一切描述起来很长,但全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
这个时候黄裳忽然出手了,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只是伸出衣袖往赵构身前一扫,之前还呼啸连天的众多碎石尽数消失不见,仿佛他的衣袖是一个无底的黑洞一般。
不少人惊讶地盯着他的衣袖,要知道对于普通人来说,黄药师的名头在江湖上可要响亮得多,他志在必得的一击被人这么轻易化解,成名绝技甚至连对方的衣袖都射不破,这实在是太让人吃惊了。
当然只有赵构身边最贴身的寥寥几人才知道黄裳的身份,纷纷一副理应如此的表现。
黄药师这时候左推右挡忽然跳出战圈,站在一丈开外皱眉看着他:“这一招的运气方式好像是九阴真经里的飞絮劲?能将飞絮劲使得如此出神入化,想来你就是黄裳了。”当年他的妻子因为九阴真经而死,他发誓不练九阴真经,不过他的女儿女婿后来机缘巧合都练会了这门武功,他自然也认得真经里的武功。
要知道郭靖已经将九阴真经练到刚柔互济的地步了,可眼前这神秘老者出手有一种返璞归真的感觉,真正到了道法自然,境界不知道比郭靖高了多少,再加上他事先也得知了黄裳的存在,所以确认了眼前人的身份。
黄裳淡淡地说道:“当年国家才刚刚安定,而江湖人好勇斗狠,若是被有心之人煽动,很容易将好不容易收拢的国家变得重新分裂,是以只能想办法转移他们的注意力,你的遭遇不过是因为自己贪心,怪得了谁?”
他当年所有家人都死于江湖人之手,自然对江湖中那些人士没有半分好感。
“好好好,”黄药师冷笑不已,“江湖中一个个热血男儿,一心报销国家,在你们眼中却只不过是好勇斗狠之徒,还特意设计除之而后快,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赵构终于开口了:“你一介草莽,又哪里知道庙堂上的事情,治国本来就要有所取舍,自然有人要牺牲。”
“你还好意思说治国!”黄药师语气森然,“原本你若是个好皇帝,这件事我也为了大节也就忍了,可你这些年干了什么,对内冤杀岳飞自毁长城,大肆镇压农民义军,对外则摇尾乞怜,向金称臣,双方国书来往,你只能自称臣皇帝,每次金国来了使臣,你也得恭恭敬敬接旨吧?这样窝囊的皇帝,不杀留着作甚?”
“混账!”赵构不由得大怒。
黄裳也沉着脸说道:“言战者未必
勇,言和者未必怯,国家好不容易安定下来,若是轻启战端,最终受害的还不是黎民百姓?”
黄药师回道:“说得冠冕堂皇,赵构能当上这个皇帝,还不是因为他是徽宗唯一幸存的皇子么?各路将领便奉他为共主,他手里当时才多少兵?全国的军队大多是控制在几个大将手里。若是与金国一直征战,军方势力会越来越膨胀,到时候免不得有人再效仿太祖来个黄袍加身,赵宋一朝历来严防武将,更何况关系到自己皇位,赵构又岂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黄裳皱眉道:“杯酒释兵权是太祖国策,当年五代十国军阀争相作乱,那样的日子便好了么?”
“我只知道你们牺牲的都是别人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