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最听祁兴和的话,对他也是又喜欢又怕的。
被祁兴和一说,他们立马就低着头不敢吭声。
“小叔知道,你们是急着要见小叔,是不是?”祁兴和的声音柔了下来,轻声问道。
孩子们像是得到了信号一般,忙不迭点头。
“但是祖母每天也会在院里等着想见你们俩呀,你们舍得让祖母大早上就在院子里面望着等着你们吗?”
孩子们想了想,又摇摇头。
“安明,你是哥哥。小叔给你个任务,以后每天早上叫妹妹起床,然后带着妹妹一块儿去祖母那请安,能做到吗?”
小侄子当即就重重地点头,但是却又被祁兴和给拦住了。
“你要想好咯。不管寒暑,雨雪,都要能做到哦。
小叔让你想一会儿再跟我说你的决定,如果做不到的话就说不行,小叔不会生气的。”
小侄子安明真的仰起小脑袋思考了一会儿,用稚嫩的童音答道:“小叔,我能做到。”
祁兴和欣慰地捏了捏他肉嘟嘟的小脸蛋,又转头看向小侄女:“安容,那你能每天跟着哥哥一起吗?”
“嗯。”
祁兴和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好。今天给祖母请过安,小叔带你们回院,让竹枝姐姐给你们做好吃的。”
不过起身牵过两个孩子的小手过后,他还是回头冲两个妈妈说道:“赵妈妈,陈妈妈,以后你们还要多上点心。
现在安明,安容还没上学,但是规矩得先定好了,不能破了。”
明程候夫人在院子里就听见了祁兴和的笑,待他们一行人进去的时候,她已经收拾好了桌子,端上来吃食等着了。
“娘,我野回来了。”祁兴和行了个礼,但是说的话却是没脸没皮的。
“哼,自己心里倒是跟明镜儿似的。”夫人把一双孙子孙女搂在怀里,甩了个白眼给小儿子。
“你爹回来把营里的事儿给安排好了,想找你一家子一块吃顿饭,结果一上你院里,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要不是你两个哥哥拉着,他就真要带一队去小程村把你给逮回来了。”
祁兴和却不以为然,“这不是还没去吗,我回头肯定去谢谢大哥和二哥。”
明程候夫人又白了他一眼,嗔怪道:“你也真是的,一声不吭地就出去野了,我都不好给你打掩护。”
祁兴和挪挪屁股,朝母亲那儿凑了凑,也撒娇:“娘,我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
这不是已经和爹一块儿在宫里吃过饭了嘛,而岁丰回来了又没进京,我和齐王去看看他了嘛。”
“岁丰”就是郭清晏,祁兴和同母亲说起他的时候,还是更习惯称呼他的表字。
郭清晏的名字是其父小程村郭先生取自“河清海晏”一词之中,寓意天下太平,满怀期冀。
而郭父取完了名,顺势笔锋向下一带,写了两个大字,“岁丰”。
“河清海晏,时和岁丰。”
一个名一个表字,皆是取自这一句之中,都是怀着美好的愿景。
在座围观众人听了,都道一声“郭先生学识渊博。”
大伙儿都很喜欢郭先生写的这四个字,除了郭清晏本人。
他一直都觉得“岁丰”二字带了俗气,打小就不喜欢别人称呼他的表字。
随着年岁长了,他也就没那么在意了,不过身边的挚友早已养成了只叫其名,不称表字的习惯。
“那他何时进京啊,到时候你喊他来家里坐坐,都已经好多年没看见这孩子了。”
“可能过一阵子吧。他现在不一样了,不能随心所欲到处陪我们野了。”祁兴和长叹了口气,颇带了几分哀怨。
“怎么了?被他爹按在学堂教书?还是被压去了龙鹤山?”
祁兴和平日里同母亲是无话不说,他的伙伴们的那些事儿,侯夫人都清楚得很。
“都不是,他现在不是一个人咯。”
“哦?这孩子成亲了?”母亲一边给孩子们剥橘子,一边惊喜地问道。
“这倒还没有,不过我看那样子,离我们去接亲那一天也不远了。
所以啊,他现在要陪着人家姑娘游历江湖,哪儿有空来我们这小门小户的做客哟?”
祁兴和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一股子酸味,但是落到祁母耳中就当作听不见一般。
“这是好事啊。我记得岁丰与你同年吧,你看看人家,你再看看你呢,老大不小了,还整日地出去野。
你什么时候也给我带一个回来啊?”
祁兴和现在一听到祁母说这种话,真是一个头变成两个大。
“娘,这种事情他也着急不了啊。”
“那你有没有相中哪家的姑娘?娘找人给你做媒。”
“娘,您儿子从小到大可不是什么事情都和您说嘛,要是我相中了哪家的姑娘,那肯定早就磨着您去提亲了。”
“不害臊。”祁母用手指戳他脑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