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是官府的人,当然也可能只是披着官府的皮。
男人的疤痕并不能说很明显,不过位置却是挺独特的。
霖安城不是一个常有打斗的地方,而再看看男人的模样,颇有一股子熟悉的味道。
是他们常年刀口舔血的人才嗅得到的熟悉的味道。
如此这般看来,这个男人的身份恐怕不止是官府的衙役这么简单。
“哟呵,这是什么阵仗啊,还得用得到官爷们亲自出马?”
话说得还算客气,但是白凤芝却是还翘着个二郎腿,一边用筷子夹菜一边轻佻地答道。
“谈不上。只是我家大人想请白公子过去坐坐。”
男人的声音沙哑,像是用刀磨过一般似的,听得人很是不舒服,心里一阵刺挠。
“可我若是不去呢?”
白凤芝可是出了名的硬茬子,这种说辞要是就想叫得动他,那还真是奇了怪了。
“白公子刚刚在街上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我们理应请白公子过去坐坐,了解一下情况。
不然,白老族长那边,我们恐怕是不好说得过去。”
白凤芝冷哼道:“打住,可别拿我爷爷压我。”
男人面无表情,继续用沙哑的声音说道:“白公子闹了那么一出,我们得例行公事,还请白公子不要为难我们。
我家大人并没有恶意,只是了解一下情况,顺便和白公子随便聊几句。
毕竟,白公子还有这么多朋友在这儿呢,这么多人出城,我们还得稍微做点准备。”
白凤芝只是脾气暴躁,并不傻,自然听得出来男人话里有话。
“威胁小爷我?”
“不敢,只是请白公子聊几句。”
男人并不受白凤芝的身份以及实力所影响,依然用挠人心窝子的声音重复了一遍一模一样的话。
他的实力郭清晏看不透,他已然接近二品之境,但是依然看不透男人的底细。
而且男人的佩刀与其他几个衙役的还不甚相同,并不是统一的官府所制的宽刃腰刀。
从刀鞘上来看,他的佩刀的刀身很明显地要更细长一些,刀柄上还缠绕了一圈丝绳。
刀镡的形状较之其他几把佩刀也不相似,整体偏窄一点。
郭清晏好像在哪儿看过这种刀,有些眼熟,但是一时之间还没有想的起来。
白凤芝只顾着喝酒,并不想搭理男人。他心想他们这一帮人在东海都能横着走了,更何况区区一座霖安城。
他向来是吃软不吃硬,若是强着来,他只能是根更硬的骨头。
但是郭清晏拉拉他,在耳边轻声说道:“别影响到族里,先出城为重。”
郭清晏说得没错,霖安城虽说也有蓬山族的势力,但毕竟还是势微。
若是其中出了些什么状况,消息被神主教的人锁在城内,族里得不到准确消息,免不得被神主教趁机钻了空子。
他站起身拿了一只干净的酒盅,从他们喝的酒坛里斟满一杯端给耳根处有伤疤的男人。
“这位大人,不知这样可好?
我们白爷一个人就这么跟你们走了,我们也不放心,不如我陪同白爷一块去。
这样不仅我们这边放点心,见了你们大人,有什么话也更好说开。”
男人没有接过酒盅,细想了片刻,点点头,语气冷漠:“走吧。”
郭清晏回头对余夕耳语:“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你带着其他几位兄弟一块去我们那儿,把东西收拾好,等我们消息。”
余夕自是信任郭清晏,但还是小心地扯了扯他的袖口,眼含柔情:“你要小心,不行就跑。”
郭清晏轻笑着抚了抚这丫头的脑袋,便同白凤芝一道儿随男人离开了。
这几个官府打扮的男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他俩带走,但是下了楼却是低调的很,几人从后院绕了出去。
酒楼的后院门外不在主街道,故而也没有往来的居民。为首的男人递给他们一人一条黑布,“还请二位亲自动手。”
白凤芝虽然不满,但也知道这算是个不成文的规矩,况且郭清晏已经蒙上了眼睛,他叹了口气,只好照做。
疤痕男人依旧面无表情,只道了一声:“多谢。”便领着他们俩七拐八拐地不知道往哪儿走去。
约摸绕了一刻钟,郭清晏感觉他们从室内进了室外。又绕了约摸一刻钟,才听见男人的声音:“两位拿下布条吧。”
屋内并不是很亮,郭清晏稍稍眯了眯眼睛就适应了屋内的环境。
除了带他们过来的男人之外,只有一个身着便服,凸起的肚子撑得长卦的前襟有些短的“老爷”。
“两位公子请坐,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他俩也不客气,各自寻了一把椅子就坐了下来。不过目光却有意无意地扫视了一圈屋内的情况,至少目前看来是一间比较正常的屋子。
“白公子刚刚可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