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秦洪冼到林予,从净尚住持到青年,或直言或暗喻,或理想或悲观,都指向了一件事,那便是平叛非喜。
“郑夫子此举意欲行自下而上之事。
哪怕阻碍重重,但总还是会有些起到一些效果,至少能够找到一些想读书却苦于没书读的孩子。”
“作用肯定会有作用的,而且此事也是一定要做的,只是现在的问题在于方式。”
“方式?”祁兴和眉头还是皱着,声音稍稍提高了一点。
“各国各朝读书的大多是我们这些有点家底的人,邱成朴你也认识,如若不是正巧碰见了宋子稷,你觉得他现在是在书院还是田垄上?
郑夫子如果不用这种方式,到哪儿能让成朴这样欲读书之人有书可读?”
青年给祁兴和倒了杯茶递过去,笑道:“你先别急。
我知道你和夫子的用心,现在的问题当然需要夫子这般自下而上的做法,但是只是这般,应该很难达到目的。”
祁兴和意识到自己有点冲动,冷静下来细细想着青年的话,忽地一挑眉:“好你个鲁秀钊,在这儿等着我呢。”
如果有旁人在一边,一定听得一头雾水,但是青年却摊摊手。
“单单自下而上,有作用却很微小,并且有很多阻碍,还得加之自上而下的推力。
而能做到这事的,我只想到你可以。”
祁兴和叹了口气:“我试试吧。”
鲁秀钊走到身边揽过祁兴和的肩头:“清远,你就放心做好这些统筹的大事,谁要是多说你一句闲话,我就用笔写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