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
姜维轻吁一口气,缓缓背过身。
“杀了吧。”
这是姜维最后的耐心了,他的到来正是要逆转季汉灭亡的大势,而如今受这样无端诅咒,不杀不足以平己愤。
王骥正欲上前钳抓,谁知道他竟又仰天大喝一句:“苍天呐,可惜诸葛丞相一世英名,穷尽心血打下的江山,如今就要毁于一旦咯!”
“叫你多嘴,叫你多嘴!”王骥将其一把拧起,狠狠地揍了他两拳,拖着他颓软的身躯往校场而去,王骥也窝了一肚子火,恨不得当众把他凌迟了。
“苍天呐!”
....
“蜀中无干才啊!”
“慢着!”姜维猝然回首,快步至王骥身边,截下这个疯子,“子柏(王骥字),松开,此人交我处置好了。”王骥深感疑惑,但既然姜维开了这个金口,也没什么理由拒绝,咧嘴笑笑:“将军若有安排,在下自然是顺从将军的意思。”
姜维颔首示意,随即将疯子“请”到了自己的大帐。
帐中,姜维端坐于主位,没有给疯子赐座。“我姜维初至武乡,倒不愿大动干戈,听你所言,倒是我蜀中皆是朽木枯竹,如此言喻朝廷命官,说与末将听也就落得个杀头,但凡是陛下所闻,诛你三族都不为过。”
“姜维...你便是姜维。”那人有些晃悠的身子猝然怔住,“将军,我所言无虚啊,将军置身朝廷之中,比我更清楚,如今的朝廷,庸人登位,昏君当道,蜀主刘禅,三日一游山,五日一戏水,其间嫔妃成群,不思社稷百姓,此等君王,何誉之有,且论大臣,欺上瞒下,拿着朝廷的俸禄,霸着百姓的田亩,这岂是曾经的巴蜀?”
“.....”
“再者说了,将军杀不杀我倒没什么影响,只是将军是否自身难保,可很难说了,不只是将军,连大将魏延也不能幸免。”
听这人越说越离谱,姜维倒也不紧张,虽说朝廷对主战派的确没什么好态度,但无论是在历史上,亦或是按照当下的形势,朝廷没有道理去迫害为国戍边的武将,除非刘禅脑子坏了,真像赵构那样自毁长城,刘禅虽然软弱,但也不至于卸磨杀驴。
“你继续说。”
姜维自心底里对这个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听此人谈吐不凡,且军中朝中之事也或多或少知道一些,似乎又代表了丞相去世后的某种现象与观念,总之,这是个狂士,是个神秘的人,没准,还很有才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