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造势!好牵制我军力量,从而进兵栈道,直入蜀地!”
王骥听了姜维一言,方才觉得大梦初醒,这才开始叹息:“可惜,如今武都已然是处于战火之中,魏军主将费曜提兵万余,由陈仓出发,直插陈仓道,如今已然过了凤县。”
穿过陈仓道,就是略阳以北的三角地区!
略阳,地处阳平关以北,米仓山以西,向西依靠着阴平郡,往北既是武都郡的下辩地区,而此时一旦为魏军所突破,所谓的犄角之势只会成为三个毫无呼应的孤山!要真是如此,魏军只需要自祁山依山势居高临下,都无需攻城战车,都可以突入武都,彼时,阳平关以北门户洞开,整个陇右就尽丧魏军之手了!
“报,张固大人求见。”帐外旁侍喊道。
未及姜维作出回应,张固已然面带笑容,掀开帘幕进至帐内了。
“哎,你!”王骥正欲驱逐而出,被姜维一挥手给止住了。
“张大人莫非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处理完?如是有任何需要,只消报给姜维,姜维定然倾力相助。”姜维道。
张固端详着姜维端坐在帅案之后的模样,不禁笑了笑:“无他,只是觉得将军还是身处军中,更有风度。”
“张大人此番来,莫非就是来挖苦姜维的?”
“哪里哪里,在下所言从心,不知可否容在下于侧听一听这万急军情?”
姜维停顿须臾,看了看王骥,只见王骥摆出一副十分不情愿的样子,但还是说道:“这本是军中机密,但既然张大人为张翼将军的族弟,今日倒也无计较这些,张大人愿意听便听。”
张固拱手一拜,随即往旁边偏席一座,言道:“多谢。”
言毕,姜维发问:“所以汉中方面,此刻如何指示?”
“吴懿将军的意思....是想要我们起兵,去往箕谷先作填补,以防魏军自凤县转兵翻山直逼箕谷地区。”王骥答道。
姜维斜瞥了一眼张固,故意说道:“前线军情如此紧急,可惜我已然被免去了武乡太守一职,恐怕只能你自己走一趟了。”
王骥一怔,惊诧直接就写到脸上了:“什么?将军所言可真?”
“你问张大人,朝廷旨意正是如此。”姜维看向张固。
王骥顿时火气就上来,但还是侧身问道:“张大人,为何?你可要知道,这营中数千将士,都是姜将军一路从北伐战场上带回来的,若是将军被撤,全军怎会甘愿前往前线?”
这话虽然有些过激,但多多少少起了些作用,起初,张固只是打着马虎眼,一连解释道:“莫急莫急,这是朝廷的意思,非在下之意,在下只是前来传达罢了。”
但王骥又追问道:“你可知此番我军是要接替你族兄的根据之地,张翼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你这个做弟弟的恐怕也难辞其咎吧?”
这算是把张固架在火上烤了,张固没办法,只能说道:“在下返归朝廷,定然会如实禀报前线战况,为姜太守阐明情况,还请两位将军放心。”
姜维当即拱手道:“多谢张大人好意,但无论张大人做与不做,姜维都会发兵前往的。”
值此,二人言语已通,这个尚书仆射算是彻底和姜维搭到一条船上去了,打心底来说,张固对姜维反倒是有几分敬佩之情,前番的提醒,也是出于不愿意看到姜维身至成都,为人摆布,再无翻身之日的情形,如今正好有一个噱头,能够两全其美,何来不把握的道理。
当夜,张固边启程返回成都了。
而武乡城中,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划着要进军箕谷,箕谷的地理位置较为特殊,处于斜谷道的末端,同时衔接着陈仓道的腹地,故而此地若是不在战时倒不自知,一旦开战,其地理位置就相当重要。
张翼此番是去了武都,据王骥的说法,正面进攻武都的乃是郭淮,引军约两万,而陈仓道由于武都的焦灼而被汉军所忽视,以至于费曜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就杀至了凤县,击溃了驻守凤县的廖化所部,如今,廖化已然退兵下辩。
同进攻不一样的是,防守战的最核心在于需要找到敌军所追求的真正目标,如果只是一味地拉锯,那便毫无意义。
此番下辩一战虽然来的十分突然,但似乎也在意料之中,去年年底魏军就在祁山扎营,有南下的意图,而今年中旬便挥师南下了,汉军中还是需要揣测的依然是魏军的首要进攻方向。
提前扎营,代表魏军早有谋划,这不只是一场突然的战斗,或许在司马懿撤离关西地区的时候就已然做下的部署,此时事发,只是达到了魏军进兵的条件,而魏军的目的,表面上是武都和阴平,但是否又只是如此呢?
此刻,位于武乡的姜维还什么都无法判断,单纯从军情上分析,占据了凤县的费祎如一颗刺已然扎在了陈仓道的腹地,再往前一步,就会抵达武都,好在张翼已然在略阳设防,堵住陈仓道口,以防武都首尾不能相应。
两面受敌的武都固然是如此,派姜维前去驻守箕谷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