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叹息,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张绣及众将眼神颇为复杂的看向了韩暹,特别是那些长安部将,下意识的退后了数步,与韩暹隔开了些距离,但众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有出声!更没有接过贾诩的节凑,步步紧逼,他们只是静静的看着韩暹,似乎在说着: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韩暹自然明白,这是众人,包括张绣,想给他一次辨解机会,于是他叹息了一声,然后他准备给大家讲一个故事!
“我想给诸位讲个故事,虽然这个故事大家都听过,但我还是想给大家再讲一遍!”
这一刻,韩暹整个人松弛了下来,其状态就像是暴雨摧残后的百花,白霜侵染过的紫茄,似乎有些心灰意冷,韩暹没有再看众人,只是颓然的坐了下来,像是自说自话一般,说道:“我要讲的是曹操,话说当年曹操刺杀董卓失败后,董卓大怒,下发了海捕文书,文书传遍天下,宣讲的都是如何缉拿曹操,但那时的曹操,早已逃离的了洛阳,虽然中间有许多的曲折,甚至一度被押入了大牢,但最后都是有惊无险的逃离了出来,甚至还有陈宫这样的谋士追随!”
听到这里,众人脸色有些奇怪,心道:你这是在吹嘘曹操.....直到韩暹话锋一转,众人才明白,他所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曹操带着陈宫,一路逃向了老家,只是中间,他们遇到了旧识,吕伯奢,曹操唤他,叔父!”
韩暹仍旧自顾自的讲道:“吕伯奢自然知道,曹操是朝廷擒拿的重犯,如果能够将曹操拿下,交由官府,他能得到天大的好处,但是他没有,他感念曹操的父亲是自己的结拜的兄弟,他感念曹操是自己的亲侄儿,所以他要好好的掩护和款待曹操,于是他杀猪宰羊,他拿出了自己最好的东西,甚至还亲自骑着毛驴去街上沽了好酒,就是希望自己的侄儿能够吃好喝好,但事情,往往不会按照你的设想去发展,因为人心,是最善变的存在,因为某些巧合的猜忌,曹操禽兽斩杀了吕伯奢,这是何其的残忍,这是何其的丧心病狂!”
“可吕伯奢有什么错呢,他只是想款待一下曹操,却因此丧失了自己的性命!但转眼一想,此时的自己,不就是先前的吕伯奢吗!”
韩暹叹道:“在安邑县里,百官和群臣不杀我,我能怎么办?而后曹操后军的埋伏里,我命不该绝,我又能怎么办?我韩暹,从始至终,只不过是感念张济将军的恩情罢了!”
“在埋伏中,张济将军被曹军斩首了,曹军小将要拿着张济将军的首级回去向曹操请功,我能怎么办?”
“我只是想送送张济将军,想让张济将军能够落叶归根,埋葬在他亲人的身边而已!”
这时,韩暹看向了贾诩和张绣,认真的问道:“贾诩先生,难道我送错了吗?公子,难道我送回张济将军的遗体吗,是我错了吗?张济将军就应该曝尸荒野吗?”
这一问,就像是一把巨剑,横亘在众人的胸前,压得众人喘不过气来,特别是贾诩,脸色变得阴暗了些许,心道:这韩暹,果然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先生高义,我等佩服!”
这时,众多长安部将中,有人站了出来,力挺韩暹道:“先生忠义无双,实乃我辈之楷模!”
“像韩先生这般高义之人,如果还要被人无端猜忌,我李宗第一个不答应....!”
一个名唤李宗的部将,上前了一步,站在了韩暹的身旁,他在用行动告诉贾诩,他要与韩暹同进退!
这李宗是李傕部将中,威望最高的一位,他站出来后,其余人也站了出来,包括郭汜的部将!
“兄长您言重!”
这时,一直坐着沉默不语的张绣,终于说话了,他看着韩暹道:“您不是吕伯奢,我也不会是曹操,我非常感激与感恩您送回我叔父的遗体,在此,张绣代表张家上下,拜谢兄长!”
说罢,张绣站了起来,然后对着韩暹,郑重一礼,这一次,韩暹没有躲避,因为他觉得他受得起!
“兄长,张绣有个不情之请,若兄长不弃,绣想与兄长结为兄弟,不知兄长意下如何?”
结为兄弟?
众人对张绣的骚操作,有些诧异,韩暹也没想到,这招以退为进的把戏,会把张绣刺激成这样,当然,如果能与张绣结拜成兄弟,那他这次的任务,算是取得了圆满的成功,但他并不打算答应,就算是要答应,也不是现在!
因为还有许多的问题没有弄清楚,比如张济的死,到底是曹军所谓,还是他人故意斩杀,只要这个问题不搞清楚,张绣永远不可能完完全全的信任他!
“能与公子结拜为兄弟,是韩暹的三生之幸,但.....我与公子之间,还存在一些问题,比如张济将军的死,如果张济将军的死因,不能查的清清楚楚,我想,这将永远会成为我和您之间的隔阂,如有隔阂,又何以为兄弟?”
韩暹脸色严肃的看了看张绣,随后又看向了贾诩,道:“敢问贾先生,张济将军的死亡真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