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带路，便老老实实跟着。

这一跟，便彻底告别了自家的马车。

李不言不说话，四婢谁也不知道他要去哪儿，跟着走了半日，一行人已经出了无量山。

等到四婢察觉不对，已然是来不及了。

“公子，我们这是去往何处？”

李不言手捧帛卷走在前头，一边走一边照着帛卷记载的凌波微步步法练习，口中是不是发出啧啧之声。

听到竹剑提问，李不言这才发现自己好像又走错了方向。

此去之路必然不是前往停放马车所在。

否则竹剑断不会如此提问。

要承认自己路痴？

那必不可能。

“贪慕享乐，非武者所为，我辈习武之人，当披荆斩棘，砥砺前行，此去不过千里，有两条腿足矣。”

好家伙，四婢这就信了。

也怪李不言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太过唬人。

又走了没多久，竹剑又问道：“公子，我们这么走是不是太慢了，再有一个时辰太阳就该落山了。”

四婢都有深厚的内力在身，别说是走十几里路了，就是再走几十里都无碍。

可李不言经脉受损，空有一身通天修为却不得施展半分，赶路难免会慢几分。

四婢又要迁就李不言的速度，于是行程就缓了下来。

“你个小丫头又知道什么，攀登武道之巅，在于一尺一寸之间，你心焦气躁，纵日行千里亦无所得，我诚心于途，虽千日一里，也远胜与你。”

说罢，李不言还将一路经过的景色细细描绘，并就某些山脉起伏，嶙峋怪石的特性加以扩展，指出参照其物，可与武道剑术有何所得。

“这世间并没有武功，前人便向生灵万物学习，于是就有了武功。”

“便如这般。”

李不言手里拿着记载北冥神功与凌波微步的帛卷作剑，刷刷使出几招。

“苍松迎来风”，“诡石绝渊壁”，“烟云覆重山”。

使一招，李不言便叫一声招式的名字，连使了十几招才停了下来，看着眼带崇拜的四婢问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