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除了在大城市里的工薪阶级,西班牙国内更多的是遍布在庄园中的佃农。
他们的收入就很低了,每天只有差不多02个比赛塔。
尽管如此,西班牙的无地农民依然是无地农民这一群体中的高收入,比英国略高,比法国略低。
单单靠着给地主打工分来的土地,他们便足以养活自己。
究其原因,可能是西班牙之前种植的都是水果和经济作物,利润相对较高。
最近有一部分改成了种粮食,但在有税收补贴的情况下也没差了多少。
正是听说了西班牙不管做工还是种地都能活下去,今年过年,西班牙的沿海城市里陡然出现了许多生面孔。
其中绝大多数是意大利人,一小部分则是葡萄牙人。
不过西葡人口流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算最近来的葡萄牙人有点多也不值得重视。
主要问题还是出在意大利身上。
排除正在和他们打仗的奥匈,意大利人逃难的第一选择是富裕的法国。
可惜法国和意大利的边境线有雄伟的阿尔卑斯山脉阻隔,能够通行的道路不算很多,并且这些道路无一例外都有重兵把守。
陆路行不通,就只能走海路。
同样是海关,西班牙海关显然远比法国海关好过,毕竟西班牙以前是输出难民的那一方,对这方面的管控并不严格。
何况有的地方压根就没有海关,黑船随便找个近海把人一丢,让难民自己划木船甚至游泳都能进入西班牙。
“初步估计,东部沿海至少多出了3万意大利人,这一周光巴塞罗那省就有超过4000人入境。
入室抢劫这种恶性案件发生了近10起,巴伦西亚的奥利特村还有一户人家被灭门。”
临近新年,内政部长格兰德马拉斯加却不得放假,拉着阿方索向他汇报了近期的难民潮。
阿方索闻言有些头痛,虽然他打意大利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为了对方的人力资源,有人主动过来按说是好事。
可难民和正常务工者不一样,难民一无所有都快饿死了,自然不会将法律放在眼里。
而且新入境的难民都是为了躲避这段时间的那不勒斯混战,个个都拖家带口的。
不巧这又是临近新年,哪能在短时间找到足够养活一家人的工作?
治安在急速恶化,巴塞罗那省警察厅的警察全都被取消了休假,就算这样,警力也还是严重短缺。
而且阿方索比马拉斯加知道的更多,由于新组建的三个自治区还没有和内政部接轨,对方还不知道西西里和撒丁岛已经入境了超过20万人。
新涌入20万难民是什么概念?幸好那边同文同种再加上有军队驻扎,才暂时没有酝酿出大的流血事件。
见阿方索一时没说话,马拉斯加便说出了自己的解决方案:“让警察厅把当地的陌生人先管控起来,然后严格海关条例,并派巡逻艇在海岸线上巡逻!”
“不行。”阿方索立刻否决了这个方案:“这样只会加剧冲突,而且东海岸长2000多公里,基本上都能登陆,意大利民用小船又多,派多少人才能巡的过来。”
阿方索转念一想,觉得问题可能出在走投无路和犯罪成本太低这两点上。
西班牙的管理一向比较混乱,因为自治区体系的存在,几乎都是各管各,也不存在个身份认证的东西。
虽然当地会有户籍登记,但那只在一小块区域有用。
西班牙的民众又不会像中原王朝那样受到严格的出行管控,只会受到自身财力和交通情况的限制。
加泰罗尼亚犯了罪,走小路跑到巴斯克就没什么事了,除非当场抓获,否则基本都能逃脱法律的制裁。
对难民来说更是如此,没人认识也没有产业,跑到哪里不是跑啊。
“你的前半句还是可取的,肯定要先控制起来”阿方索沉吟道:
“这样,我们给外地来的人设一个身份牌,让他们自己凭身份牌领食物,先把这几天度过了再说。
后面实在找不到工作可以先安置到马德里的工人院。
总之先用这种方式给他们上个籍。”
稍微顿了顿,虽然不是很在乎这点财物,但阿方索觉得拿西班牙的钱去照顾意大利的难民似乎有些不好,所以他补充道:“算他们欠的,后面要偿还。”
“身份牌”马拉斯加思索着这个新奇的概念,半晌之后才有些迟疑道:“纹章?”
阿方索哑然失笑,仔细想来这两玩意确实差不多。
于是他点点头:“是的,纹章,不过不是用花纹,而是直接写上名字和住址,考虑到重名者很多,还得加上一串数字编号。
当然,给这批难民的凭证,你拿张纸凑合一下就行。”
其实这批难民完全可以用发放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