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灵是静悄悄的走的,看到汤皖低着头在深思,也就没有打扰了,向着迅哥儿和汤皖低头行礼后,便默不作声的走了。
等走出门口转个弯时,才轻松了一些,空洞的眼神慢慢有了些光彩,凝视着前方的路,缓慢而坚强的走去。
等到汤皖从繁杂的思绪里回过神来后,才发现没了湘灵的踪迹,疑问道:
“湘灵人呢?”
迅哥儿指了指门外,叹着气道:
“估计是看到你在想事情,便走了吧。”
总归而言,是欠了湘灵一个人情,连声招呼都不打,似乎有些不像话,汤皖连忙起身,跑到门外去,巷子里却是没有一丝湘灵的踪影。
嘴里念叨着:
“下次吧,下次再一并谢了!”
回到院子,准备喝口茶。解解渴,便听到迅哥儿说道:
“你刚对某本人的分析,我仔细想了一下,是很有道理的。”
“此话何意?”汤皖道。
迅哥儿回忆起了在某本留学的日子,正色道:
“我留学几年,倒也发现了一些现象,和你说的很相似,中国留学生即使和某本人混的再熟悉,关系再怎么好,也是经常受到嘲讽甚至谩骂的。”
“我原本以为是弱国导致的,后来发现他们在生活中也是这般,崇尚武力,喜怒无常。”
“当然,不是所有的都是这样,也有一些好的,但是极少,我所遇到的某本人中,大概也只有我的老师藤野先生,不像个某本人了。”
藤野先生这篇课文,汤皖是学过的,不过是节选,如今亲耳听到迅哥儿说起,不免来了兴趣,或许能从迅哥儿的留学经历中,找到一点不一样的收获。
汤皖给迅哥儿和自己倒满一杯茶后,摆正好倾听的姿势,好奇问道:
“藤野先生为什么不像某本人?”
迅哥儿品着茶水,细思后道:
“我去仙台学医,教我的其中一位老师就是藤野先生,我的日文不太好,因此上课的时候,记录的讲义总会出现许多错误。”
“有一次,藤野先生让他的助手,把我叫到办公室,拿了我的讲义,并且嘱咐我,以后每周都要把讲义上交给他。”
“等讲义还回来的时候,上面已经标注好了错误的地方,还有红笔给修正了,连语法都改好了。”
“期末考试的时候,我的成绩中等,但也就中等,竟也被怀疑是作弊得来的,在他们的心里,或许中国人就该是末尾。”
“刚听了你的分析,我现在觉得细思恐怖,他们连我得个中等的成绩都不想承认,我们国家这么富饶的土地,他们定然有了意图不轨之心!”
“怕是在他们看来,中国人不配拥有如此富饶的广袤的土地!!”
说到这里,迅哥儿一下子担心忧虑起来,忙问汤皖:
“皖之,若他们真来了,可怎么办才好?”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汤皖只能说出一句模糊不清的话。
迅哥儿像是作出了决然的选择,说道:
“若是到时无人上场,我便笔杆子换枪杆子罢,能尽一份力,便尽一份!”
看到迅哥儿已经从之前的怀疑,变成了如今的确信,汤皖觉得至少自己的努力有了成果。
即使历史的趋势,自己无法阻止,但至少能先唤醒的一部分人,有足够的的时候来挖战壕,打造阵地。
“这战争也不是你想来就来的,某本国内目前还没有做好全面战争的准备,我们还有时间的!”汤皖安慰道。
“还有多久时间?”迅哥儿又急着问道。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汤皖说话竟然也会有一丝存在感了,不再是被当做一个美好的愿景了,看着焦虑的迅哥儿,汤皖宽心道:
“据我分析,至少还有十年。”
然后汤皖便开始一板一眼的给迅哥儿分析着时局,以及一场战争的开始,需要的准备过程等,倒是让迅哥儿舒心了不少。
汤皖不由得想到,等某日威胁论发表了以后,怕是自己会经常遇到像今日迅哥儿这般前来咨询的人士吧?
可自己如此大费周章的做这件事,不也盼着他们醒悟么,盼着他们前来咨询,盼着能提早做些准备么?今日全当是预练了。
下午,钱玄和老朱来的比平时早些,两个人刚从学校赶过来,便一直催促着赶紧工作,指望着工作能去除内心的烦躁。
这些个搞文化的,一旦遇到了不讲理的大兵,便立刻没了办法,所以这部作品就成了他们的全部,汤皖本想安慰几句,仔细一想,自己不也和他们一样么,没什么办法。
这是一座寂静无声的小院,里面有几个人在无声的抗议者,放眼整个首都,整个华北,这样的无声抗议有许多。
而今天也注定是载入历史节点的一个日子,当某人的称帝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