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班更深,张小乙合上手中的道经,站在师父排位前感叹,也不知道师父在天上过得怎么样?
以前看《西游记》时,都说天上的大神仙吃龙肝凤髓,和玉露琼浆。
师父那个级别能吃的上吗?
张小乙看着悬。
以他师父的道行,估计也不是什么大官。
所以就在师父的牌位前摆上了酱驴肉,驴板肠儿以及整只的碳烤山鸡。
所谓天上龙肉地下驴肉,咱吃不上龙肉但也不能让嘴差着。
我,张小乙,就是这么孝顺!
脱下道袍,搬把马扎坐在院子里,摘根黄瓜洗吧洗吧一边吃黄瓜一边赏月。
张小乙的生活很枯燥,基本上没有什么娱乐项目。
当年他师父选的这处地址盖的真武观确实比较偏僻了。
正门虽然临街,但大街也不繁华,连个商铺都没有几家,尽是一些平民百姓的住房。
虽说张小乙他们这一脉可以娶妻生子,对修道之人不禁欲,可就算张小乙想去嫖,附近也找不着一家像样的青楼。
青楼在哪啊,那是在城里,好点的都在西湖边上,张小乙也不是那种为了嫖—娼会走三四里地人呐。
唉,张小乙怀疑他师父把道观建在这里,一准是防着自己花天酒地。
所以平时晚上睡不着的他不是修习法术,就是像这样,搬把凳子坐在院子里抬头望天。运气好还会看到修仙的同行在天上飞来飞去,要是运气爆棚的话,还会看到女同行,并且穿的还是裙子到处乱飞……
每当看到有穿裙子的道姑仙子在天上飞过,张小乙的天眼都会涨一大波经验。
看了半宿,一个仙子也没看到,倒是飞过几个剑仙,看衣服像是蜀山那边的。
都是大老爷们儿,没劲!
回屋躺在床上,没有老郭相声助眠的张小乙口中默念清心咒,念了几遍也就睡着了。
刚睡着,张小乙忽然感觉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一阵玄而又玄的感觉油然而生。灵台一阵清明,一道白光闪过,张小乙再一睁眼,却见自己已经不在真武观的卧房里。
眼前烟雾缭绕,阳光明媚,灵雀白凤飘飘飞舞,朵朵白云踩在脚下。五彩霞光万丈,让人应接不暇。
抬头观瞧,只见一道金光闪闪的牌楼上写着三个大字——南天门。
“南天门?”
张小乙瞬间清醒了,心嘭嘭嘭直跳:“难道我也成仙了?接引我的仙官怎么没见着?”
张小乙四处观望,心里既高兴又紧张。高兴的是自己终于飞升仙界,以后也是天庭在册的公务员了。紧张是不清楚自己现在上天能干什么,毕竟现在的他法力低微,元神尚且不能自主出窍,法术也用不了几个,说白了就是个战五渣。
他非常疑惑,现在把自己招上来,难道是干弼马温?
张小乙非常有自知之明,很清楚自己能干的工作也就养养天马,做天兵都不够格。
养马就养马吧,慢慢熬着。等资历够了也未必不能升职加薪,武将做不了做一文管也行啊。
张小乙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起来,前一百年养马,后一百年去帝君府做文案,一千年之后怎么也能熬到师爷。
再加上还有师父帮衬,后门也是可以走滴。做神嘛,不寒碜。
张小乙正在这美滋滋的想事儿呢,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
“欸,别发呆了。”
“哎呦。”张小乙回头一瞧,只见来人竟是飞升一年的师父。
张小乙很激动,他师父依旧玉树临风,风度翩翩,一身紫色仙袍,头戴三山帽,棱角分明的脸看起来年轻了许多。
张小乙一把抱住师父:“师父,你终于给我托梦了。你在天庭过得还好吗,我给你摆的贡品你都收到了吗。师父,我好想你。”
刘长生将张小乙推开,嫌弃道:“哭哭唧唧的干什么,才一天不见就想,你这样我怎么放心你。”
“师父,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您把我叫上来是给我安排工作的吗?”张小乙擦擦眼泪,期待着师父是接引他上天。
刘长生把张小乙拉到一旁,身上掏出一颗葫芦,一把拂尘,一把宝剑,一粒仙丹。
“小乙,咱们长话短说。你师父我现在是真武帝君手底下的一个七品仙官。我在帝君那听到,下界过些日子会不太平,所以把你叫上来告诉你,让你有个心里准备,凡事小心一些。”
“啊,不是带我飞升啊?”张小乙有些失望,我都准备做弼马温了,你却跟我说这个。
刘长生揉了揉他的头发,晓得哦啊:“这些东西你拿着,这颗葫芦是太上老君盛酒的,上次送给帝君后帝君把酒喝光了,葫芦赏给了我。为师看过了,虽说这颗葫芦只是个酒葫芦,但也是件不错的法器,你回去自己琢磨,我就不多解释了。
这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