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都忍不住驻足观望。
道士一身湛蓝道袍,长得白白净净。和尚破破烂烂,模样看不清楚。因为脸上已经没人模样了。
走着走着,正前方忽然走过来一帮人。
几个家丁一位书童,簇拥着一位小公子往这边走。
小公子年纪不大,看起来十八九岁。头戴宝蓝段文生公子巾,身穿宝蓝段文生公子敞,上锈团花,腰里别着一条丝绦。
张小乙愣了一下,这感觉怎么那么像几年前的李金榜啊!
头两年李金榜就爱这么穿,手拿折扇,一步三摇,要多骚包有多骚包。
也就这几年结了婚,他的衣服才算从满身彩画变成了单色衣服。
不过这位小公子和几年前的李金榜还有所区别,神情有些低落,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两旁边的家丁一边走还一边逗他开心。
“公子你瞧瞧这个,公子你瞧瞧那个。”
想用街边上的事物吸引小公子的注意力,但看他这状态,这位小公子没什么心思。
直到他看到了张小乙和李修缘,瞬间就愣住了。
一个破烂和尚和一位俊俏道士,他想不明白,这是什么组合?
张小乙看了看这位小公子,眼神虚浮,面犯桃花。
有的时候给人算卦得看手相,看生辰八字。而有的人不用,好运歹运都挂在脸上,一目了然!
这位小公子就是,脸上桃花朵朵,一瞧就是想娘们儿了。
本来心事重重的小公子在看到他们俩之后,瞬间就来了精神。
张小乙见状,心说我们哥俩这么治愈吗?
小公子很纳闷,直勾勾的奔着张小乙和李修缘二人缓步而来。
小公子绕着张小乙和李修缘转了一圈,他注意到了李修缘身后的韦陀神像。
“你们这是……搬家呢?”
小公子以为是和尚庙搬迁,要把寺庙的神像搬到道观去,可又一想,这也不像话啊!
就算和尚庙搬家,那也不能往道观般呢。
李修缘和张小乙对视一眼:“不是啊。”
“那你们这是,干什么呢?”小公子很好奇。
李修缘看了看小公子,把脑袋往前凑了凑,直挺挺问道:“买吗?”
一句话给人家小孩儿问愣了,疑惑问:“买什么?”
“韦哥。”
“不买不买。”小公子连连摆手。
李修缘还想在争取争取,又往小公子身边凑了凑:“便宜。”
李修缘这一副奸商老骗子的嘴脸把小公子吓了一跳,紧退两步。身后的家丁急忙扶住小公子,瞪着李修缘驱赶道:“我们不买,去去去,上一边卖去,我们公子还小,用不着!”
张小乙听着两波人的对话,心里纳闷,这特么都什么虎狼之词?
是卖韦陀呢吗?
是啊!
怎么听着不像……
李修缘嘿嘿一笑,他这笑容特别渗人,吓得小公子直接躲到了家丁身后。李修缘指着小公子道:“你瞅他那样,一瞅就找倒霉,早晚用的上。”
两旁家丁看不过去了,这是哪来的疯和尚,护着小公子绕过他们二人匆匆忙忙离开。
张小乙看着小公子离开的背影小声问:“这个就是你的目标吧。”
李修缘笑笑没说话,尽在不言中。
“我看这小伙儿命犯桃花,看来你是盘算好了。”
李修缘笑了笑,说道:“啥盘算不盘算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再说了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李白乘舟将欲行,又岂在朝朝暮暮!”
“你说的啥玩意儿?”
“人生感悟!”
“行了,别说那些没用的了,你今天不没事儿嘛,赶紧跟我回去,算一算沈欣在哪。”
出来一早上,让人家跟看傻子似的看了半天,啥活还都没干呢。
“乙哥,我算过了,那位沈欣没事儿,现在找不到只是时候未到。”
张小乙愣了一下,这就找着了?
不亏是降龙罗汉,确实有点本事。
“什么叫时候未到?”
“佛曰,不可说。”李修缘神神秘秘的说了这么一句。
张小乙一把薅过李修缘的衣领,揽住他的脖子。
“别跟我来你们佛门那一套我告诉你,人在哪赶紧跟我说,别逼我跟你动手啊。”
“别别别,说话就说话嘛,哪那么大火气。”
李修缘把头一低,从张小乙身上挣开,左右望了望道:“这样吧,请兄弟吃顿好的,咱们边吃边聊,兄弟我一定跟你全盘托出,怎么样?”
张小乙点点头:“吃什么?”
“嘿嘿,那就得取决于你出门带了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