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帮天线宝宝,这是毋庸置疑的问题,毕竟秦源已经给她“女帝老婆”的封号了,也想过将来吃软饭什么的,这种时候不帮她,她怎么升职加薪,怎么让他舒舒服服吃软饭啊?
要做,那就得做个旺妻的小太监。
再说,能跟大成国两大“国柱”之一的清正司攀点交情,必然也是件好事。
于是,他略一思忖,便说道,“你说的这个冬瓜藏头,倒是跟我小时候听过的一个故事很像。”
苏若依抬眼瞧了瞧秦源,觉得左右都是闲聊,便随口道,“说来听听。”
“那是我们村一个瘸腿老头告诉我的。他说有一种妖精叫‘草螳’,有点像大螳螂,好出没于草地荒野,幼时以昆虫小鸟为食。但是到了成年,它就需要食人精魄,方能成长为大妖。它的方式就是先掘墓,取死者头颅于冬瓜或大鱼的腹内,再化作普通商贩走街串巷,卖与人类。人买了之后,切开时必定受到极大的惊吓,继而导致魂魄不定甚至出窍,此时它便趁机吸食。”
苏若依听着听着,神情渐渐开始认真,清亮的眸子里也泛起了明光。
从卷宗上看,那些切开冬瓜者确实要么当场身亡,要么成为痴障,确有魂魄被吸之兆,而不少被害者家属也反应,东西是从走街串巷的商贩手里买的……
难不成那东西真是什么“草螳”之妖?
不过光知道这些也没用,因为他们清正司也已经从这两点入手在追查了,现在京城走街串巷的商贩被他们抓了个遍,可最后都证明是普通人类。
为了寻找此妖,他们清正司现在可谓绞尽了脑汁,甚至前两天司正大人还亲自过问了此事,负责此案的甲字科大档头赵镇武大人被骂得狗血淋头,出来后就红了眼,已经连续几天几夜没睡觉了。
作为甲字科的一员,苏若依自然也压力山大,也已经好几天没好好睡觉了,所以今天才决定在这睡一晚,躲个清净。
不过现在似乎又有了些线索,她便又忍不住,赶紧问道,“那位老者有没有跟你说过,如何寻找其踪迹?”
秦源笑了笑,“老头倒是说过,草螳的妖气会让草木枯黄,所以它们的藏身之处,周遭必然是枯草一片。我想照此寻找,或有所获。”
苏若依顿时眼前一亮,“枯草……眼下是春夏之交,万木复苏,枯草倒是显眼!”
说罢,她当即拿起大碗,倒了满满一碗酒,随后抬手与秦源重重一碰,又一饮而尽。
擦了擦嘴角的酒滴,苏若依明媚地一笑,然后一把将秦源搂了过来,在他耳边说道,“小秦子,若是你的消息可靠,你可为我们清正司立了大功了!”
秦源差不多半个身子埋在苏若依的怀里了,少女的馨香之气从鼻腔进入脑海,让他浑身一舒,醉意仿佛更甚了。
正当他也想顺势把手搭在苏若依肩上,摆个好兄弟…....啊不对,好姐妹讲义气的姿势时,却只见苏若依又拿着剑站了起来。
秦源眉头一皱,“你干嘛?不是说好的睡这里的吗?”
“抓了那妖再来吧,”苏若依正了正衣服,清澈地一笑,“待此案了结,我与你带些好酒来!”
说罢,就一个闪身出了寝殿,待秦源追出寝殿,却只见那道身影早已消失在夜色之中了。
“卧槽,无情!”
特么的,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明天早上再告诉她,下回要长点记性了。
郁闷地叹息一声,秦源只好又回到了寝殿。
看着一桌子还没怎么动的菜,他只好自斟自饮地吃了起来。
哎,女帝老婆不在,喝酒也没什么味道了。
……
此时,内廷卫大牢之内。
“回林大人,我们已拷问半个多时辰了,但是这家伙嘴很硬,怎么也不肯开口!”
一位狱卒恭恭敬敬地弯腰行礼,对着统带林晓说道。
林晓宽肥的双手负在身后,肥胖的脸上一片阴沉,这表情房间内其余十几个内廷侍卫噤若寒蝉,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屋子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作为内廷卫统带,她是指挥使钟瑾仪最信任的心腹,也是内廷卫最著名的酷吏,这点无人不知。
蓦地,只听她淡淡地反问了句,“在内廷卫,还有不肯开口的人?”
语气虽淡,却寒如冰刀,让所有人顿时都后背一凉,脑海中都不约而同地浮现出了那一箱箱造型各异的刑具,勾的、斧的、刀的、叉的,冷的,烫的、短的、利的、钝的……无论哪种,都带着陈年的暗红色血迹。
那狱卒的腰弯得更低了,连忙说道,“小的明白,小的这就去给他上点新玩意,一定撬开他的嘴!”
林晓冷哼了一声,轻轻地挥了挥衣袖,示意狱卒赶紧去,但又叮嘱了一句。
“记着,别让他死了。”
“大人放心,小的保管让他很想死,但是死不了!”
林晓在处理完案发现场后,就径直来到了大牢,今晚她要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