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飞行,漫步云霄。
晨曦的折射下,偶尔可见白云散发着虹光,如传说中的七彩祥云,让人平生清净祥和之感。
站在离地数百丈之高的飞剑之上,低头俯瞰,只见大地辽阔、山川俊秀,一条长河自西向东横亘中央,两旁崇山峻岭延绵不绝,恰似一幅展开的山水长卷,美不胜收。
这是秦源第一次俯瞰这个世界,与他前身的印象一样,这是个仙气缥缈、山河壮丽的世界。
人类对于自由的渴望,可能就是从看见飞鸟开始的。
无论在哪个世界,人类都曾一度渴望自由地飞行、翱翔,在无限的空间中寻找自我存在的意义,却在实现的那一刻,首先体验到的是大自然的磅礴,和人类的渺小。
换句话说,就是站这么高,飞这么快,旁边连护栏都没有,真特么瘆人!
秦源紧了紧“安全带”。
虽然已经到达五品,但他确定如果从这掉下去,八成还是会摔成肉饼。
重力加速度这位大神,应该不会在乎你五品不五品的。
一丈长的地方,挤了五个人,其中还有一个坐着,必然很挤。
但挤不是问题,真正的问题是定县离这两千多里地,就算是日行万里的伪长剑,也得飞两个多时辰。
现在就已经飞了差不多两个时辰,从黑夜飞到了白天,离定县已经很接近了。
此刻秦源很想问苏若依他们一个问题:你们站这么久不累吗?
但终究是没问出口,毕竟大家一路上探讨的都是如何进入妖域、如何除去那只大妖的高端话题,他这么一问就显得很白痴,好比是人家从蓬莱东路砍到天门南路,你问人家眼睛干不干?
他们大抵是不会累的,毕竟这么久下来,连残脚登都站得笔直,不负个修者的端仪。
但秦源觉得,即便这样,站着也应该没有坐着舒服。
从这点出发,这个世界的飞剑造型就不应该是这样的。
起码上面该安装一些实木的座椅,或许还可以带个软垫,再奢华一点,还可以考虑像轿子一样按个轿身,里头配上木榻,可躺可坐。
再加个茶几,放点水果,然后美人投喂?
“各位道友,敢问此去何地,吾有豪华飞剑一柄,可朝发夕至,且舒适至极,亦有美人服侍。”
不对,这个味儿不对。
“定县定县,定县走了啊,还有两个位置,有没有去的?”
“三个人?行,加个座儿,但是加座也全票啊,现在加大宗师正气很贵的!”
这个味儿就对了
秦源嘴角抽了抽,心想这怕不是个商机?
好吧,哪有那么多飞剑给自己玩开个玩笑罢了。
定县越来越近了。
除了秦源,现在苏若依、赵宗镇、残脚登和独眼强的神色,也越发的严肃了。
从他们之前的谈话来看,这次任务非同寻常。
但秦源还是敏锐地观察到,在近半个时辰之内,苏若依已经第五次看向自己的小马扎了。
其实如果女帝老婆要坐的话,他是愿意让座的,关键她又不说。
于是,当她第六次看过来时,秦源立即分开双胯,用手指了指中间腾出来的空间。
意思是,这里很宽敞,你可以来坐。
而且,还有两条弯曲的大腿做扶手。
被夹在中间,应该很有安全感的。
苏若依果断当作没看见,事实上一路上秦源用类似的手段已经勾搭她好几次了,她每次都装作没看见。
毕竟她还是要点脸的。
她之所以看秦源,只不过在好奇那凳子的结构到底是怎样的?
明明他拿出来时,只是一块方方正正的木头,怎生那么摆弄几下,突然就变成了小凳子?
而且看上去这东西,无钉无胶,却坚固异常,甚至还可以任意调转角度和高度?
小秦子,总是这么奇奇怪怪的。
秦源对于苏若依总是感受不到自己的善意很是失望,而更让他郁闷的是,苏若依没来,独眼强却是来了。
一屁股坐到了他的大腿中间,然后手也很不规矩地放到了他的膝盖上。
然后盘着秦源的膝盖,说道,“咦,果真很是舒爽。”
“兄台,坐归坐,可否把手放下去?”秦源问。
“那放你脚上吧?这便是手足兄弟了。”
秦源黑脸,不想跟他搭话。
沉默中,飞剑继续前行。
不多久,下方出现了一段倒塌的城墙,看起来被风沙侵蚀地很严重,应该是很多年前的遗迹。
“这是五百年前定县的旧址。”赵宗镇说道,“彼时这里还是个大城,但是因为儒家占据此城负隅顽抗,几经劝降无效后,最终高祖怒起雷霆之剑,将这里瞬间夷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