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棵树上,把我爹书房的夜明珠拿出来挂上,今夜的月色不是很好,那夜明珠恍如明月,当可再添些氛围。”
“把那花挪一挪,显得咱庭院更大一些,大了显气势。”
“那谁,你怎生还穿着青衣?快换喜庆些的。”
在钟瑾元的指挥下,现场的丫鬟、仆人们忙成一团,都急匆匆地穿梭着。
家主钟载成背着双手,忽然一脸严肃地出现在钟瑾元跟前。
拧着眉毛,钟载成冷声道,“瑾元,为父只是让你布置地隆重些,莫失体面便可,你怎生弄如此大阵仗?”
“爹,你怎生还未认清形势?”钟瑾元擦了擦汗,一脸正色道,“仪妹三十六年才好不容易寻到一个她不打他,他又甘愿为她去死的男人,这种机会您觉着还会有第二次?您扪心自问,咱们此时不搏,更待何时?”
钟载成嘴角的一撇胡子顿时微微一抖,然后自言自语道,“也对,不过那树上挂夜明珠……”
“爹,这时候您还在意夜明珠?要是那小子对夜明珠有意思,您好意思不送给人家?”
“爹不是这个意思。”钟载成重重地叹了口气,“爹是说,其实爹还有颗更大的夜明珠,那是陛下登基那年赏的,回头我给你拿出来挂上。”
“哎哟,您也不早说,走走走,赶紧去拿!”
钟载成在宝贝儿子的陪同下往藏宝阁走去,一边走他又一边叮嘱道,“瑾元啊,要说这夜明珠还是小事。关键是,你这性子一定要收收,回头千万别吓到人家。”
钟瑾元道,“爹你放心,在外修行这么些年,我早已脱胎换骨了。倒是您啊,一会儿千万要把脾气按住了,那小子才十六岁,有些失礼的地方可能难免,咱可不能对付匈蛮王似的,一言不合就揍人家。”
钟载成一瞪眼,道,“说甚混账话?那是仪儿未来的夫婿,也是我未来的好女婿,我能那般对他?”
楚南红坐在房间里,正细心打扮,看到从房门口路过的丈夫和儿子,不由欣慰地一笑。
这爷俩,总算是知道好歹了。
……
秦源跟着钟瑾仪到达钟府时,果断被钟府的架势吓了一跳。
好家伙,红毯铺地、鲜花夹道,门口还站了十余位丫鬟、仆人,分成两列,夹道欢迎。
迎接皇帝也不过如此吧?
而他身旁的钟瑾仪,则躲在黄金面具后面,深沉地叹了口气。
猜到大哥会兴师动众,却没想到他会这般兴师动众……我堂堂钟瑾仪,如今已沦落如此地步了么?
就在这时,只见钟瑾元翩然而至。
“哟,秦公子,久候多时了。快快快,里面请。”
一股让人难以抗拒的热情劲儿扑面而来,秦源赶紧冲他拱拱手,说道,“多谢,敢问这位兄台如何称呼?”
“我哥,钟瑾元。”钟瑾仪淡淡地说道。
“哦,原来是瑾元大哥,失敬失敬。”
“嗨,见外了,走走走,咱们去宴厅。”
说着,就上来执起秦源的手,无比热情地往里走去。
两旁的丫鬟和仆人立即齐齐弯腰,又异口同声道,“欢迎秦公子入府。”
显然是专门排练过的,要不然不可能这么齐。
钟瑾仪现在只有一个感悟,那就是面具真是好东西,要不然她现在已经不知道脸往哪放了。
钟瑾元一边带着秦源往里走,一边开始忍不住打听。
“听说秦公子今年不过二八的年纪?”
“对,在下……确是十六,不过马上就十七了。”
“嘿嘿,不急,年岁不是问题。”钟瑾元笑道,“舍妹也不过年方四八,往实岁上说,也不过三十……左右罢了。这般年纪,最是知道疼人的。”
秦源顿时眉头微微一皱,心想钟瑾仪不是三十六么,怎么说着说着就变成三十了。
啊…….啊等下!
舍妹年方四八?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啊?
对了,在寻仙会里面,好像也有个逗比一直试图勾引自己去见他“舍妹”,然后口口声声说他妹才“年方四八”的!
他叫阿牛?
不会这么巧吧,钟瑾元就是阿牛?
一想钟瑾仪之前敢说过,她大哥一直在外修行……这么一算,钟瑾元就是阿牛的概率,几乎高达八成!
好家伙,他如果是阿牛大佬,那特么……是不是攒了不少上等的妖材?
身为妹夫,跟他要点不过分吧?
这么一想,秦源心里顿时有了计划。
要是这个计划能顺利,做出一两个顶级的墨家机关可就有望了!
心里这么想着,但秦源不动声色,笑呵呵地跟着钟瑾元来到了宴厅门口。
这时,他忽然看到了一个硕大无比的夜明珠,诡异地挂在一颗树上。
不由眉头一皱,心想夜明珠挂树上,这是什么姿势?
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