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瑾元瞪大眼睛摸着良心说道,“他真不是太监,我看了而且也摸了,以你哥这么多年的经验担保,绝对是真的,不是障眼法!”
不光不是,而且未来必成大器!
钟瑾仪呆若木鸡,凝久无语。
钟瑾元把三只妖鹰塞到钟瑾仪手里,又语重心长地说道,“仪妹,为兄再劝你一句。你这般条件务必要先下手为强了。
另外,你这性子千万要改改!你看我与爹爹,从前待人确是稍微那么粗放了一些,可通过日日反省,如今我二人都已是心性豁达、善良平和之人!
就比如说,上次那小子一开口就是挑衅,按老规矩他应该已经躺下了,可我们不还是笑脸相迎?这等如山川江河般宽广的胸襟你也当学学,所谓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钟瑾元还没念叨完呢,却只见钟瑾仪已经拎着三只妖鹰,面无表情地回去了。
长叹了一声,钟瑾元宠溺而无奈地看着妹妹,心里琢磨着自己该怎么做,才能再助上一把力呢?
事关家族繁衍兴旺,他这个做长兄的,总不能袖手旁观吧?
钟瑾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房间,一路上她的脑袋都是空空的,似乎有无数只小蜜蜂盘旋个不停,嗡嗡嗡的,让她心烦意乱。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原本只是让秦源假装是“假太监”而已,结果他真的是假太监!
这种事竟然也能弄假成真?
不对,现在应该算“假戏真做”了
如今父亲、母亲还有兄长,几乎都已经一致认定他便是未来的女婿了啊!
若是自己再推三阻四,怕是忠孝明大义的兄长和慈爱明事理的父亲会立刻化身凶徒,从今往后钟家再想有“父慈子孝”的局面,怕是不能了。
毕竟这二人所谓的“洗心革面”、“三省吾身”,她完全信不过。
说来也是奇怪,后宫那么多太监自己不找,只找了他来冒充,就不偏不倚直接命中?
难不成这便是缘分么?
可如此一来,自己接下去该怎么待他?
身为男子混在后宫,按律当凌迟、诛九族,自己若秉公办理,父兄那边怕是会先把自己给办理了吧?
可他健全之身混在后宫,又是十六七岁血气方刚的年纪,弄不好就会沾花惹草若是被发现,那他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然而如若调他出后宫,自己便失去了一个得力的暗探,且眼下正是圣学会即将灌顶的非常之时,整个内廷卫似乎也只有他才能得到更多情报
再说,把他调出宫去,安排到哪呢?
若是近了,这小子还不天天上门来混吃混喝?到时候父兄一看,就会立即安排婚事,也不管自己同不同意。
自己会同意么?
钟瑾仪很乱,找不到答案。
只是一想到婚事,她就又感觉呼吸不畅。
婚后,岂非要与他一起睡、一起吃饭,时时刻刻都在一起?
来自重度社恐人士的恐惧
另外,自己毕竟大他如此之多,他能愿意么?若是提出来被他婉拒,自己干脆连内廷都不要去了!
婚姻之事,当真是麻烦得紧!
钟瑾仪微叹一口气,将深蓝色圆白领的官服脱下,又取下了发簪,将盘着的秀发舒展开来,梳妆台上的大铜镜里,便出现了一张妩媚的脸庞,和欣秀的身段。
只是,多少缺了点少女的青涩气息,更多的是熟透如蜜桃的可钟瑾仪明显不能自感后者那种气息。
铜镜里,似乎在不断地滑过,往日与秦源相处的点点滴滴。
钟瑾仪忽然发现,自己的很多“第一次”,竟然都毁在这小混蛋的手里。
第一次带外人去雾源谷,第一次与外人喝酒,第一次徇了私心,第一次被男子拥抱,甚至还第一次被等下,他既是男子,那在乾西宫他扶自己那次,岂非等同轻薄?
他好大的胆子!
事已至此,若是等自己想通,想纳他为夫时,他还敢推三阻四的,便把他的手剁了!
乾西宫,聊完正事的秦源和景王,已经纵酒狂欢许久了。
景王当场又写了好几首淫词,而已经有了音家基础的秦源,按照蓝星上的曲库,当场就为他谱好了曲。
此刻,景王就半躺在凤床上,击股为拍,大声地唱着他的新作。
“龙凤被,雕花床,怀中搂抱小娇娘。娇娘睡,脱衣裳,口吐舌尖赛蜜糖。”
秦源则躺坐于木椅,双脚交叠搁在案桌上,跟着摇头晃脑地哼起了下句。
“床儿摇,枕儿侧,轻轻挑起小甜桃。身子动,屁儿颠,一阵昏迷一阵嚎。”
“哈哈哈,秦壮士大才!”
“殿下大才!”
阿大抱剑靠墙,打了个哈欠。
景王突然起了来,满脸通红、一身酒味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