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还被刚送嘴里的一口羹呛到。
吃饭便吃饭,他怎生又来这般?
钟瑾仪的抗拒,不是因为厌恶,而是因为每每这时,她便会不知所措,紧张地想逃跑。
这一次她的反应更大,甚至白皙清冷的脸上升起了一抹淡淡的桃红,显得越发妩媚不可方物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她人生第一次。
钟瑾仪努力地坐直身姿,倒是未失指挥使的威仪,却已如芒在背,完全不知道如何接话了。
只好撩了下鬓角那一丝微乱的秀发,将它们拨到耳后,然后假装淡定地继续品尝虾仁翡翠羹。
本使,什么都没听到。
而秦源这小混蛋,得理不饶人,非在一边认真地看着她,仿佛在欣赏美景。
钟瑾仪被他看得心绪大乱,很想重拾指挥使的威严,质问他“看什么看”?
当然,打一顿效果更佳。
但,此刻她除了一手拿着调羹,一手紧张地攥得手心湿漉漉的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什么都做不了,就很接近默认了。
至少,如果换个人跟她说这种话,现在肯定已经躺下,而不是让她像只鹌鹑一样,安静地坐着。
空气安静至极,就这么看了钟瑾仪一会儿,秦源终于收了目光。
他也怕看太久,钟瑾仪会发飙,让安静变成安详。
钟瑾仪又吃了几口,终于感觉缓过神来了。
于是淡然起身,对秦源说道,“我吃饱了,你吃完也去歇息吧。”
“好,晚安。”
“何为晚安?”
“就是希望你能做个好梦,无论梦里有没有我。”
钟瑾仪深吸了一口气,没有搭话,径直走到门口。
忽地又停了下来,淡淡道,“那,你也晚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