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的注视下,苏若依想了想,试着按照他俩的“格式”,说道,“我叫苏小依,漳河郡人士,父母双亡,在京继承了一座宅子,家境尚可,无不良嗜好未婚这个,要说吗?”
没等秦源开口呢,百里长卿就欢迎鼓舞地说道,“姑娘未婚甚好,可有心上人?”
“心上人?”
苏若依下意识看了眼秦源,然后赶紧收回目光又佯装淡定地摇了摇头。
跟、跟他睡过,但不是那种的,不是的不是的。
“没有没有的。”
咦,为什么要回答这种问题?
又看了眼秦源,却见秦源也在看她,苏若依吓了一跳,连忙一本正经地看向窗外。
自言自语道,“今天天气好好,就是有点热。”
脸颊似乎飞起一抹桃红。
秦源看苏若依这般,心里差点被她的娇俏可爱融化,于是又忍不住笑呵呵地问道,“真的没有吗?”
苏若依轻咬了下唇,连忙道,“没有便是没有,什么真的假的?”
百里长卿一听越发高兴,不由下意识地搓了搓手。
然后做了个非常“隐蔽”的试探。
“姑娘,你介不介意远嫁?就好比说,嫁到像河西郡那么远的地方?就假设,打个比方我有位朋友,他家有权有势,人人敬仰,在河西郡便是郡守都要礼让三分,家里又只有他一位嫡出的公子,虽然他年纪稍微大了点,但是人极好,待你会极好的那种,你愿意吗?”
最怕空气忽然的安静。
苏若依和秦源听完,都默默地离他远了一步,然后一脸问号地看着他。
这特么还叫“打比方”?这是直接就把比方给打死了啊!
那朋友,难道不是你?
不光秦源听出来了,连苏若依也听出来了!
苏若依好慌啊,自己只是奉命来执行公务的,怎生恍惚间就来到说媒求婚的现场了?
看看秦源,又看看百里长卿。
一个预定了她下辈子的夫君,一个正想预定她这辈子的
苏若依怒了,差点就准备拔剑。
岂有此理,把本姑娘当成什么人了?
好在秦源看出了异样,赶紧上来说道,“长青兄,你那朋友的事先缓一缓,咱们现在不是正逃脱官兵的追捕么,顾好眼下要紧。”
说是这么说,心里却是日了狗一般。
本以为自己的脸皮已经够厚了,没想到这厮的脸皮比自己更厚特么的,见过傻子,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傻子啊。
不过忽然他又想起一个问题。
这货自称家里有权有势,连河西郡守都要礼让三分,似乎不太对啊?
河西郡守在青云阁的问题上,是出了名的“强硬派”,虽然现在青云阁还没反,但是此前与他们已经多有冲突,怎么可能会对青云阁的人“礼让三分”?
难道这李长青不是青云阁的人?
那他又是谁家的公子,在河西郡有这么大的能量?
等下河西郡,似乎还有个天下第一剑宗玉泉宗?
是了,除非是玉泉宗!
玉泉宗也在河西郡,虽在名义上效忠朝廷,但是这些年他们周旋于朝廷和青云阁之间,号称是斡旋双方和平,但态度很暧昧,一直没有明确说要帮朝廷剿灭青云阁。
所以,鉴于玉泉宗的力量举足轻重,郡守肯定想拉拢他们,因而对他们“礼让三分”是有可能的。
当然,也不是玉泉宗什么人郡守都会礼让,因而这李长青的家中,肯定有人是玉泉宗的高层
弄不好,他会不会是百里暮云的儿子?
应该不会,剑霸百里暮云何等英雄,怎么会调教出来这么个傻儿子呢?
不过想到这里,秦源心里就又叹了口气。
反正如果他真是玉泉宗的人,那岂不是意味着玉泉宗已经和青云阁合作,打算一起造反?
朝廷这把,不太好弄了啊。
秦源其实对于保皇还是造反,并没有什么立场,毕竟他来这个世界不久,对朝廷没有原生仇恨,对反贼也很难同情。
只是他的老婆们大都是朝廷这边的,他自然而然觉得还是平平安安,没有反贼好。
更何况,他觉得庆王这人不错,如果他当监国太子,甚至做了皇帝,没准能一扫积弊、天下中兴呢?
百里长卿发现苏若依的表情不太对,终于隐约觉察到了什么。
原本他还以为自己问得很巧妙。
在他的设想中,如果苏姑娘对那个“朋友”感兴趣,那么等到时机成熟,他再表明其实那个朋友就是他自己,而他的家世比描述中的更厉害,父亲乃天下第一剑百里暮云想必苏姑娘一定会激动得跳起来。
到那时便水到渠成,也不失为一出偷心妙计。
可惜苏若依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