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能料到,这些王八蛋闯了大祸或许还不自知!
秦源越想头皮越麻,恨不得立即杀了眼前这个妖人,少一个是一个。
但想想杀他一个也无用,这才勉强压下情绪。
冲那赵兵备拱拱手,说道,“赵大人,在下不知道那两位是你的人,冲突之处,还望海涵。”
那赵兵备终于放过了桌上狼藉的杯盏,接过身后侍卫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嘴,然后淡淡地看了秦源一眼。
方才那位被打的老者,走过去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赵兵备听罢,微微一愣,随后就堆起满面的笑容。
说道,“无妨,他们狗仗人势,自然该打。听说二位是清正司的人,而且年纪轻轻身手不凡,佩服。”
“不敢当。”
“既然是清正司的人,那么今晚就去驿站歇着吧。天色也不早了,走,本官亲自带你们去,也好给你们讲讲本地的风土人情。”
赵兵备说完就站了起来,笑呵呵地搭住秦源的肩,往船外走去。
秦源自然知道这妖人没那么好心,不过倒是想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于是也就顺水推舟,笑吟吟地说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苏若依见状,也不多说,就跟在秦源后头。
在一群人的簇拥下,他们上了岸,步行了大约一刻多钟以后,就来到了一个驿站。
一般在码头附近,都会有个驿站,方便朝廷官员歇宿。
在驿站门口,赵兵备哈哈一笑,然后冲秦源拱拱手,说道,“两位,告辞了。”
又冲守在驿站的一个老卒说道,“两位是贵客,给上好的房间,若是稍有怠慢,我可不饶你。”
老卒连连称是。
赵兵备说完就回去了,秦源和苏若依也就跟着老卒走进了驿站。
驿站的条件,自然不如客栈,不过也有几个不错的房间,老卒挑了两间最大最干净的,给他们一人一间。
显然是多余的,待老卒一走,苏若依就从隔壁房间出来,进了秦源的房间。
关上门,她对秦源说道,“今晚,咱们去宰了那妖人如何?”
秦源摇头道,“不急,他把我们安置到这里,怕是有什么目的,我们看看再说。”
苏若依坐到床上,皱着眉头地说道,“小秦子,像赵兵备那种的,手下有好多兵呢!他要是妖人,危害极大,不杀了他迟早要出事!”
秦源点点头,说道,“我知道,而且南原州离陇西也不远,如果南原州趁朝廷伐陇西之际,也起兵造反,与陇西形成犄角之势,那么朝廷就麻烦了!”
苏若依越听越觉得惊悚,忙道,“等下,造反?可是,光一个兵备能有这么大本事?他上面还有州牧呢。”
秦源问道,“那赵兵备的吃相,你有没有发现和旁人不太一样?”
“是有些吓人。”
“这就对了。从他身后随从的反应来看,这赵兵备是最近才这样的,要不然他们也不会露出那种怪异的表情。
而兵备是州牧的心腹,定然常在州牧身边。你说,贺州牧难道不知道,自己的心腹,最近变得怪异起来了么?以贺州牧的阅历,会一点都不起疑?”
苏若依顿时瞪大了眼睛,“你、你是说,弄不好连贺州牧都是妖人?”
秦源苦笑道,“我现在也不确定,只能先想办法接近贺州牧吧。”
夜,万籁俱寂。
秦源和苏若依躺在柔软的床上,睡得正酣。
房间的门栓,在这时悄无声息地滑落,随后便蹑手蹑脚地进来两道黑影。
一个黑影是人的模样,就是其丑无比,五官像是纠结在一起,而且眼睛还只有一只。
而另一个黑影,则是一只尖嘴獠牙,头长鹿角,下身人形的怪物。
两个黑影轻轻走到床边,一路竟未发出半点声音。
忽然,他们各自抽出一把银色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插在了床上两人的胸口!
床上两人抽搐了一下,便停止了呼吸。
那两个黑影欣喜若狂地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都蹲在地上,默默地撕开了自己的皮肤!
一阵怪异的蠕动之后,从皮肤之中,缓缓钻出两个血淋淋、白森森的,然后静悄悄地朝床上摸去!
一人一个,不争不抢!
而就在这时,他们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床上的人呢?
方才明明有两个人的,为何突然不见了?
不好,中计了!
于是两个妖慌忙退回,各自去找自己的皮囊。
因为从皮中蜕出,所以他们现在没有视力,只能慢慢摸。
然而摸了好一会儿,也没摸到自己的皮。
好尴尬啊!
床上那两副好看的皮囊没钻成,结果连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