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剑奴是几百年的人精,在他面前你切不可有所隐瞒。放心,如若有事,钟家会帮你的。”
秦源苦笑了下,说道,“你是说,我不是太监的事?”
“都是。总之,在剑奴面前,说谎是最大的罪过,曾经有位少年奇才,仅仅对他隐瞒了并非童子之事,就被他废了修为。”
秦源又缩了缩脖子,心想特么的,那老头总打听人家是不是童子做什么。
那他能看出来,老子还是个狐骑士吗?
要问起来,咱就说是被狐狸布下妖阵给强行夺走了贞洁,他能信不?
......
入内,先去了司正的公房,见到了范正庆。
范正庆的脸好像也有点伤......当然也不重,显然是钟载成为了脸面夸大了。
秦源酝酿了下情绪,然后又一次义愤填膺地说道,“司正大人,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对您动手?简直岂有此理!那人可有伏诛?兴是大人宅心仁厚放他一马,若是被属下见到,定然将他大卸八块!”
哎,没办法,范司正也算是半个丈人嘛!刚才帮钟载成骂了范司正,现在自然也要帮范司正骂骂钟载成,一碗水要端平不是?
老婆多,丈人多,这种心酸艰难,又有几人愿意承受?
范正庆正在执笔批公文,闻言抬起头,冲秦源冷哼了一声,说道,“是钟载成那老匹夫,他尚未伏诛,你去吧。”
秦源一愣,心想你怎么不按套路来呢?
只好秒变脸,露出一副讪讪的傻笑,“额,这样啊......那两位前辈的事情,我一个晚辈可就不敢管了。”
“别嬉皮笑脸的,站好!”
范正庆放下手里的笔,然后一脸严肃地对秦源说道,“两件事!其一,自昨日起,我便与那钟家老匹夫割袍断义了,你今后何去何从,自己想好了!
其二,苏若依是老夫亲手养大的,你若是想娶她,那就得三媒六聘,光明正大地先娶她!否则,门儿都没有,听明白了?”
秦源到现在才知道,原来范正庆和钟载成,是为了这个事打起来的!
顿时又头皮一阵发麻。
这特么,本来可以好商好量的事情,现在两个老头非要各自争这口气,这一架打下来,肯定是没得谈了!
这怎么整?总不能把自己劈成两半吧?
还有,现在苏若依肯定也知道自己和钟瑾仪的事了,难怪这一整天都没联系自己,看来正在闹情绪。
正郁闷呢,却听范正庆又道,“去吧,赶紧滚去剑庙,记得在剑奴跟前老实点,他问什么你都如实回答。老夫懒得打你,剑奴出手可不认人,急了连太子都打!”
秦源只好赶紧告退,然后下了楼。
刚到门口,就看到剑使丁成等在那。
丁成倒是客气,微微一笑,说道,“秦公公,随我去剑庙吧,剑奴大人正等你。”
秦源向他作揖,然后便跟着他入了宫。
入宫之后,两人便朝那座五百年来,始终屹立在皇宫乃至整个京城最高处的红色建筑走去。
一路上,无数宫女、太监、侍卫见到他们都纷纷避让于道路两边,有胆大的又悄悄抬头看了眼秦源,眼中露出无限的崇敬与羡慕。
秦公公,这是要一步登天了呀!
从今天起,后宫最大的可就不是掌印总管咯,而是他乾西宫的秦源了!
秦源跟着丁成走了大约一刻钟,很快远离了宫殿建筑群,眼前出现了一大片芳草萋萋的空地,而一座占地方圆数里、高耸入云的险峰也映入眼帘。
险峰四周都是陡峭的山壁,根本没有可以上去的台阶。
丁成转头,看了眼秦源,说道,“能自行上去否?”
秦源抬头目测了下,感觉这山峰至少也有百丈多高,本想装弱说上不了,但想起钟瑾仪和范正庆的忠告,便说道,“可!”
丁成点了点头,便召唤出自己的意剑,站在剑上兀自幽幽而上。
秦源想了想,还是选择利用轻功身法,脚尖轻轻点地,便纵身而起,跃起二十余丈之后,又轻轻一点崖壁,再往上窜升二十余丈。
点了五六次,终于看到了山顶那红色的建筑,于是轻轻一跳,便入了殿前的一块空地上。
以前他只是远远观看,没觉得这红色的塔型建筑有多大。
但如今站在它底下,才发觉它其实大得很,其高至少三十多丈,共分七层,每一层又占地至少数千平。
它巍峨庄严,如同来自天上的巨人,俯视着人间的一切,若不是亲自站在它的脚下,根本无法感受到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秦源随着丁成,踩着汉白玉的台阶,缓缓走上一层的主殿。
主殿的门楣之上,有一块巨大的汉白玉石,上面刻着遒劲有力的两个字。
“剑庙”!
据说,这两字是剑仙亲自用他的万寿剑所刻!
字上没有用任何颜料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