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蜂鸣起来。
是景王传音,让他速去他的车帐中暂避,以防不测。另外,也想跟他商讨下对策。
秦源没回,心想此时还能有什么对策?最好的对策,就是让士兵看到,自己这边的高手,能将此幻术打断,且还能活着回来,才能让他们重燃信心!
否则说什么都没用!
没错,秦源认定这一定是某种“幻术”,他好歹是二品大宗师,怎么会相信有人能强大到,把太阳重新“召唤”出来这种无稽的事情呢?
既然是幻术,就一定有破解之法。
车帐之内,景王收起传音石,焦躁地皱起眉头。
黑夜变黄昏,此事如果无法合理解释,必将动摇军心,后果将是如何,他比谁都清楚!
车帐之外,士兵的混乱已经凭耳朵就能听出来了。
景王沉不住气了,见秦源许久未回消息,便打算过去看看。
于是即刻下了车帐,朝后边秦源那个车帐走去。
马夫和护卫见了景王,纷纷要行礼,却被景王抬手制止了。
景王上了车帐,站在帐帘之前,先低声喊了下,“先生?”
连喊三声,却见里头并无回应,终于忍不住掀开了帐帘。
随即,他就愣住了。
只见里头并无先生,却只有一个模样清秀的小兵!
不对,那不是男子!
别人或许会看走眼,但景王在男女关系中是什么段位,他还能看不出来,那是一个极漂亮的女人,男扮女装?
一时间,景王勃然大怒,问道,“你是何人,因何在先生帐中?先生呢?”
小妖依旧躺在那张柔软的大椅之中,这会儿正用雪花膏保养自己的手指。
看到景王她一点不慌,甚至有点不爽,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后,淡淡道,“你是景王吧?先生帮你办事去了,你找他有事?”
景王愣了愣。
好大胆的女子!
不过应该别有风味吧?
先生好烈马!
景王深吸了口气,暗暗提醒自己,像先生那般的奇才,就算出征带着女人也属平常吧?
他至少还知道背着自己,也算给本王一点体面了
于是压下心火,也不追问这女子是何人了,而是问道,“你是说,先生去办事了?”
小妖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曼妙的身段,说道,“是啊,黑夜变白昼,军心大乱,他既然是你请的先生,不得帮你平了此事?”
景王顿时又惊又喜,“这先生当真这么说?他知道这是什么原因,能帮本王平息此事?”
之前他早已问过钟载成了,连钟载成都直言从未见过这等异象,所以他才如此焦躁。
现在一听这话,他怎能不惊喜?
小妖有点烦了,反问道,“先生说能,那便是能。你不信他,请他何为?”
景王一愣,随即冲小妖拱了拱手,说道,“那么,打扰了!”
这娘们,够凶悍!
不知道先生,平日里是如何驯服她的?
景王退出了车帐。
又看眼天边火烧云,焦躁的情绪却又涌上心头。
先生,到那了没有?
秦源驭木鸢飞速而行,但随着视线越过先前的地平线后,他惊呆了!
只见远处,的确是有一轮火红的太阳悬在天边!
无论是阳光的热度还是其形状、颜色,几乎都与即将落下的夕阳,一模一样!
这,还是幻术吗?
此刻,不光是他震惊了,连钟瑾元和他身后两个大宗师,也都站在飞剑之上,悬停在空中,直愣愣地看着那“夕阳”发呆!
他们原本也以为定然是有人在施展妖术,但放眼看去,前边是一条宽阔的大河,又哪有妖精或者人在施法的痕迹?
找不到源头,任他们有多大本事,都有力无处使啊!
钟瑾元后背都湿了一大片,平心而论,这种异象他这辈子没见过!
而只距离他数百丈之后的秦源,又何尝不在头皮发麻?
就在这时,怀中的传音石又响了起来。
秦源一看是小妖的,便急忙输入正气“接听”。
却听小妖咯咯笑道,“伱去那边查看了?喊妈妈,喊了我就告诉你,那是什么。”
秦源顿时震惊了,心想这妖女也太记仇了吧,不就是前一晚兴之所至让她喊声“爸爸”吗,而且她也没喊啊,这就要开始报复了?
我特么仙气蕴养的大兄弟,闯荡了这么久,如今一声爸爸都没听到,却反过来要喊
这算是,不但赔本,连吆喝都赔上了?
滚蛋!
老子是有底线的!
秦源想到这里,就立即冷声回道,“娘!”
就是不叫妈,你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