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就藏在这个县的各个角落。
在余言行的指引下,众人先来到了县东一处不起眼的小酒馆。
酒馆早已打洋,余言行敲了好久的门,也不见有人来开。
不由眉头一皱。
“怎么了?”秦源问道。
“照道理,这里有我江南分坛的人,怎生里头好像空无一人?”余言行道。
秦源发散神息感应了下,果然发现里头没人。
不由叹了口气,说道,“看样子,他们已经有所准备,提前把人都拉走了。”
余言行沉吟了下,拿出一颗传音石,说道,“赵副坛主,你们何在?”
不多久,那边回信了。
“余坛主,你背叛我会,公然与朝廷勾结,竟还有颜面问我?”
“赵副坛主,你何出此言?”
“总舵主已经回来了!他亲口说的!你,还有朱雀殿殿主、京城分坛的坛主,原来都是朝廷的人!呵呵,难怪你们关系如此之好!余坛主,你下得好大一盘棋!”
余言行收起传音石,脸色铁青,浑身微颤。
为圣学会兢兢业业二十余年,如今却换来一句“叛徒”,这让他无法接受。
由于没有用掩音之术,所以汪直也听到了。
这个粗线条的汉子,立即就双目赤红,双拳咯咯作响。
“我们为会里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他关阳炎一句叛徒,就可以将我们抹杀了?”
“不,总有人会相信我们的,总有人”余言行喃喃着,眼中却是失去了光泽。
苏若依、小妖、钟瑾仪见状,也无不轻叹。
在权力面前,任何功劳、苦劳,果然都是虚无。
秦源道,“余坛主、汪坛主,你们也不必太难过。会中上下无非是被假的关阳炎蒙蔽了而已!只要杀了他,自可还你们清白!”
余言行苦笑道,“我只是不明白,与我共事十多年的赵副坛主,为何也会不信我?”
钟瑾仪澹然道,“你当了叛徒,他才能做坛主,他何必信你?”
见多了宫斗,钟瑾仪对这种事早已见怪不怪。
余言行无力地叹了口气,“也许吧!”
就在这时,忽然从远处跑来一人。
“余坛主,余坛主!”
余言行定睛一看,顿时喜道,“小孟,你怎么在这,没有随其他人一起撤吗?”
那小孟大约二十来岁的年纪,走到余言行跟前,红着眼说道,“我本来也是要走的,但是我担心你,所以就在这等你。
余坛主,现在总舵主已经宣布你是叛徒了,你赶紧跑吧!从今往后隐姓埋名,再也不要出现了,否则会里一定会追杀你到底的!”
余言行感激地拍了拍小孟的肩,说道,“既然如此,你为何又冒着风险,来与我通风报信呢?”
“我不相信你是叛徒!咱们会里最近内讧还少吗?大长老、三长老全部都成了叛徒,现在又是你、汪坛主、秦殿主,咱会里哪来那么多叛徒?”
“说得好!”余言行心神一振,“清者自清!小孟,你告诉我,现在大伙儿都去了哪?”
“全都撤到十几里外的白云城了!”
“所有人吗?”
“对,所有人!”
汪直不由若有所思道,“奇怪了。他们知道我们一定会来这,为何不在这设下天罗地网诱捕我们,反而把人全都拉到城内集中呢?”
秦源皱了皱眉,又看向了指挥使老婆钟瑾仪。
“钟大人,你说说。”
钟瑾仪白了眼已经习惯对她颐指气使的秦源。
然后说道,“很简单,这两万五千精兵中,不是各有五千是他们的手下么?为了防止那些兵跟他们走,关阳炎势必要先整训,把原有的统兵之将全部换掉,然后打散重组,才敢再把队伍拉出来。”
顿了顿,又说道,“没有兵,两位坛主杀不杀就不重要了。再说,他们未必猜不到两位坛主会带着高手来,又何必非在这埋伏?让我们去城里自投罗网,不是更好么?”
秦源想了想,觉得确实是这个道理。
如果把圣学会比作是一个国家的话,那么余言行和汪直就好比是镇守江南和京城的藩王,他们手底下的兵,自然忠于他们。
虽然已经宣布他们是叛徒,但是士兵又不是机器,能没有自己的想法么?
那赵副坛主为了自己的利益,当然可以爽快承认余言行是叛徒,但是对于普通弟子而言,朝夕相处的老大被宣布为叛徒,他们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接受?
这个小孟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如果不把余言行和汪直与那些兵隔开,两人振臂一呼,势必有很多兵愿意跟他们走。
而现在,难题就抛到自己这了。
如果任由关阳炎将余言行和汪直的手下打散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