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瑾元听完这话,整个人都是懵的,就像后脑勺被人用铁棍狠狠地敲了一下。
钟家效忠皇家五百年,可谓世代贤良、满门忠烈。
历代钟家人也一直以此为豪,从没想过反叛朝廷,也没想过有一天皇帝会对他们下手。
可现在,皇帝就毫不犹豫地捅了钟家一刀,而且连个解释都不给。
“此话当真?”钟瑾元黑脸,一字一句地问道。
“元大哥,这种事我何敢骗你?”
“可,皇帝为何出现在此?”
“元大哥,老甲就是皇帝啊!”
“什么?!”
钟瑾元又勐地一怔,很显然三观再一次被打击了。
秦源说道,“你想想,老甲为何有修仙之法?他的乾坤大挪移为何领先我们起码一百年?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他是皇帝,所以才有高祖传下来的秘籍。”
钟瑾元沉吟许久,又问,“可,即便如此,他为何要抓走仪妹?”
“他抓我不到,就抓了仪儿,要我去皇城救她。”
“那,你去吗?”
“我是她男人,为什么不去?”
“贤弟”
“元大哥!”秦源语气平静地说道,“你我兄弟一场,钟家有今日之祸,皆因我起。若是他日我们于皇宫相见,我希望擒下我的人是你,如此就可以换走仪儿了!”
这话倒是真的,如果此行失利,他还真希望能被钟家人擒获,起码这样钟瑾仪应该能安全出来。
“少扯你娘的蛋!”钟瑾元怒道,“若是以你换仪儿,仪儿出来后岂会苟活?我钟瑾元又如何有颜面立于天地之间?你把我钟家想成什么人了!”
“元大哥!”
“皇城你就别去了,仪儿的事,我和我爹会想办法的!”
钟瑾元没有再多说,心事重重地回去了,显然是找钟载成商议对策去了。
秦源心想,到时候钟家人最好还是不要出现吧,否则对大家都是两难。
离开庆王大军营地,秦源又去了景王大军的营地。
同样的手法,声称是景王的老友。
却只见景王亲自从营帐里跑了出来。
“哈哈,老朋友,老朋友,你来看本王啦!”
没有直呼秦源的名字,也没有叫“先生”,看起来已经是景王最大的克制了。
他当然也已经收到,秦源被定性为反贼的消息了。
秦源看着景王,那与以往一丝未变的笑容,心里感慨万千。
他确实,拿自己当兄弟的。
景王把秦源引入账内,然后抓着他的手,说道,“先生,什么都别说了,我知道先生是被迫无奈。”
说着,给阿大使了个眼神。
阿大立即从纳石中,拿出了一把银票,以及一个沉甸甸的大箱子,放到秦艺跟前。
说道,“殿下的心意。”
景王指了指地上的东西,拉着秦艺的手,说道,“先生,赶紧收起来,你纳石空间够吧?不够本王再送你个纳石!”
说着就要往怀里掏。
不愧是景王,没有虚情假意的话,上来就是实实在在送钱。
他没说多少,但是秦源估计那沓银票起码就有十多万两,外加箱子里的珠宝,估计二十万两是有了。
很明显,他随身带这么多钱,原本是要赏给他的门客和有功将士的。
怎么说呢,或许现在这些黄白之物,对秦艺来说根本不值什么,但是当有人真的拿出来的时候,却又不禁让他心中一暖。
因为对于景王来说,他能给的就只有这黄白之物了。
二十万两,对于他这个王爷而言,也绝对是一笔大数目,尤其是在太子位争夺的重要关头,他更需要钱。
他只是把他认为最好、最有用的东西,给了他。
秦源觉得,这个兄弟没白交。
冲景王拱了拱手,说道,“殿下,监国之位未定,你正需要大把撒钱,这钱你就自己留着吧。”
景王连连摆手,“无妨的,本王回去有的是办法筹钱。蒙先生这些日子以来的指点,本王羽翼渐丰,帐下如今也有大批官员投靠,为保本王登太子位,他们也会助本王筹集资金的。”
说着,又掏出一个纳石,把这些全都收纳进去,硬塞到秦源手中。
“先生,你带着这些远遁去吧,以你的身手和智谋,想必朝廷也抓你不着!若先生不反,本王登太子位后,必定想尽一切办法赦免先生!哪怕父皇不允,本王也会暗中掣肘清正司,绝不让他们伤先生分毫!”
顿了顿,又苦笑了一声,说道,“若是先生要反,本王也理解!他日你我两军对垒,本王与先生敬酒三杯,往昔恩情一笔勾销。到那时,或先生死于本王之手,或本王死于先生之手,亦不失为一桩快事!”
好家伙,这就安排得明明白白了。
秦源差点忘了自己干嘛来的了。
只想跟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