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般打下去,自己必败无疑!
剑奴心中长叹:或许,真是大成气数已尽?
但很快,他又凛然一笑。
不,恰恰相反,大成气数未尽!
这小子,分明可以再过一年半载再来挑战的,到那时,或许自己就真的毫无办法了!
可他,却非要意气用事,未至巅峰就贸然前来。
他真以为,皇皇剑庙,天下剑修之仰望,就只有这点战力吗?
剑奴意念一动。
忽然之间,整个剑庙金光乍起,照耀夜空,其瑰丽、其雄伟、其神圣,如天门大开!
那金光照在剑奴身上,让他身影仿佛瞬间高大了数倍!
浑身金光大耀,手中的长剑亦如是!
而杀至他跟前的秦源,被这金光一照,顿时浑身衣裳瞬间爆裂,衣衫褴褛地弹了开去。
嘴里一甜,他顿时喷出一口鲜血。
“这......”
秦源大骇,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这究竟是什么?”
“我......终究是小看了剑庙吗?”
此时,远处刚刚稳住气息的钟载成顿时脸色一变,双目圆睁。
口中喃喃道,“原来,传说中的剑仙之门真的存在!”
钟瑾元骇然道,“剑仙之门?那是......”
“那是剑仙飞升之前,为大成设的最后一道屏障!”钟载成沉声道,“你过去剑庙,应该知道那里里里外外都充斥着仙气,却无法吸收对吧?因为那是高祖设了结界!全天下,估计只有剑奴一人,知道结界的打开方式!
结界一旦打开,剑奴就能直接获得剑仙之力,他现在不光有超一品的正气,还有难以想象的仙息。综合来说,他的实力......已真正入超然了!”
钟瑾元浑身一震,“那,贤弟现在应该还不是超然吧?”
“一品之上,未入超然,顶多站在门口吧。”
“那贤弟岂不是,危矣?”钟瑾元双目圆睁道,“爹,有没有办法救救他?”
“超然面前,我等皆是蝼蚁......”钟载成面色暗然,像是被抽去了灵魂般说道,“希望......剑奴能给他一个全尸吧!”
“可,”钟瑾元还是不甘心地说道,“如若真的无懈可击,剑奴之前为什么不获取这力量?一定有什么缺陷的对不对?总有弱点的对不对?”
“你要干什么?”钟载成骤然暴怒,一把抓起钟瑾元的领子冷声喝道。
知子莫若父,他已经察觉,钟瑾元想直接帮秦源的心思了。
而身为钟氏一族的族长,他绝不允许这种行为,哪怕只是想想也不行。
钟瑾元颓然。
“我......我不干什么,我知道我们要效忠朝廷。”
而此时,剑奴抬头,恍然地看着天空。
似乎在寻找,他那五百年前的老哥。
他心里是带着一丝幻想的,幻想那位老哥,在这个时候能突然出现,哪怕只是一晃而过,对他笑一笑,他也足够慰此一生了。
而且,他依旧没有出现。
剑仙之门已开,他现在是真正的陆地神仙了。
可,终究无法上天,去瞧他那位老哥一眼。
他高兴不起来。
因为此举有违天道。
没有功德,没有披荆斩棘的修炼、悟道,怎可随意成仙?
他知道,总有一天天劫会降临。
“老哥,我尽力啦!我帮你......守这天下最后一程吧!但愿,这也是在帮我人族。”
此时,剑奴已经不着急杀秦源了。
毕竟,他已然受伤,且不过凡夫俗子,杀他易如反掌。
看着秦源,他颇是怜惜地说道,“小子,你一身大好的机缘,若是假以时日,如高祖一般飞升大有可能。可惜,你不知天命,不知时运,竟如此耐不住性子......”
秦源握了握手中的剑,蓦地沉声一笑。
“何为天命,何为时运,我或许当真不知。然,我知道如果今日不搏这一遭,我的爱人会离我而去,而我的同胞、我的世界会在妖王的蹂躏下,变得支离破碎。”
“这,真的是你的世界吗?”剑奴突然问道。
“这,当然是我的世界!”秦源认真地答道,“这个世界有人胆小、有人奸诈、有人贪婪、有人敦厚,但它教会了我,何为执着、何为大义,何为小民的善良,何为大人物的担当。无数先贤为了人族而战,我很荣幸能与他们比肩。”
剑奴脸色一沉,指着小妖怒道,“你养妖为患,这叫为人族?你可知道,她一旦成为妖王,连你都控制不住她?”
秦源冷笑道,“那你又可知道,她数次为了我,为了人族而抵死拼命?可知道,她身上已有仙息,如若与妖为伍,就会遭仙息反噬?她已是人,她早就是人了!”
“妖性,岂是那么容易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