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希腊哲学家爱比克曾经说过,我登上并非我们选择的舞台,演出了并非我们选择的剧本!”热罗姆.波拿巴彷佛是在自言自语:“所以我们每一个人都应该尽力的去演好这场剧本!南丁格尔小姐,我希望你能够答应我一件事?”
“陛下,您说!”南丁格尔当即回答道。
“我希望你在救治的过程中,不要注入过多的怜悯!”热罗姆.波拿巴不带有一丝情绪地对南丁格尔说道。
“为什么?我是护士,难道我不应该了解病人吗?”南丁格尔脱口而出道。
“南丁格尔小姐,过多的怜悯只会让你失去判断力!”热罗姆.波拿巴丝毫没有在意南丁格尔的冒犯,他依旧冷静地回应道:“就像维尔尼亚一样,就在前些天,维尔尼亚问我为什么国家与国家之间不能够和平共处?为什么法兰西帝国要同俄罗斯帝国战斗!”
“您是怎么说的?”南丁格尔好奇地询问了一句。
“我告诉维尔尼亚,和平共处的前提是相互尊重与相互理解!两个国家无法相互理解的情况下,想让他们和平共处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热罗姆.波拿巴对南丁格尔道:“在你前往克里米亚战场看到那些躺在地上的士兵,聆听他们的哀嚎的时候,我相信你一定会怀疑这场战争是否应该继续进行下去!明明英法两国还没有面临生死存亡的危机,为什么要为了不想干的国家,而让我们两国的青年死在异国他乡!”
南丁格尔下意识地颔首,她确实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要为了奥斯曼而死。
“那我告诉你,因为俄罗斯帝国的野心是永远也无法满足。如果我们没有任何行动就放任他们吞并奥斯曼帝国的话,他们下一步的目标就会是普鲁士王国、是奥地利帝国,然后就是荷兰、比利时、卢森堡,最后就是法兰西与不列颠!”热罗姆.波拿巴开始为南丁格尔塑造一个正确的历史记忆:“古老的东方有这样一句谚语叫做,唇寒齿亡!奥斯曼帝国就是整个欧洲的嘴唇,它要是崩溃的话!整个巴尔干都要面临崩溃!到那个时候,我们恐怕会投入更多的兵力来维持!
在漫长且没有尽头的治安战中,我们又会有多少人死亡。”
“如果君主能够以相互决斗来定下一个国家的胜负的话,那就好了!”南丁格尔小声地都囔了一句。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很乐意同尼古拉一世来一场骑士对决!”热罗姆.波拿巴耸了耸肩,用开玩笑地语气对南丁格尔道:“只可惜,尼古拉一世不会这样做!他只会将自己蜷缩在阴冷的宫殿中,用他那双阴鸷的目光注视着整个欧洲!”
“陛下,我只能向您保证!我尽量不去沾染政治上的问题!”南丁格尔苦笑着对热罗姆.波拿巴回应道:“但是我依然会同情我的每一位病人!”
“可以!”热罗姆.波拿巴点了点头对南丁格尔回应了一句。
两人继续闲聊了片刻后,热罗姆.波拿巴离开了维尔尼亚的办公室。
办公室中只剩下维尔尼亚与南丁格尔两人。
“维尔尼亚小姐!”南丁格尔用沉重地语气开口道。
“嗯?”维尔尼亚疑惑地看着南丁格尔。
“陛下,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吗?”南丁格尔询问道。
“不!”维尔尼亚摇了摇头道:“陛下在不谈论正事的时候,并不像现在这个样子!”
“看来陛下很重视刚才谈论的问题啊!”南丁格尔对维尔尼亚回答,而后话锋一转道:“同样也非常重视你!”
维尔尼亚脸色微微一红,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
1854年8月10日。
经过几天筹备工作的南丁格尔与维尔尼亚一同乘坐木制战列舰前往克里米亚半岛,她们将要在那里建设一间新的医院。
8月12日,热罗姆.波拿巴对外宣布离开君士坦丁堡,返回法兰西。
当天晚上,热罗姆.波拿巴与雷尼奥元帅、理查德.梅特涅共同乘坐军舰离开君士坦丁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