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戈利岑公爵沉默了良久后,苦笑着对马塞尔.耶鲁格回应道:“忠诚协会经过长时间的发展确实已经形成了一股庞大的力量,但是越是庞大的组织,在它的内部越是不可避免的面临分裂。
一部分协会内的成员因为时间的缘故已经变得安于现状,从而丧失了当初的热情,他们认为俄罗斯帝国维持现状也不失为明知的选择!
而另一部分成员则将希望寄托在了皇太子亚历山大的身上,他们认为拥有自由主义思想的亚历山大可以废除奴役在俄罗斯身上的枷锁,让俄罗斯甩开一切包袱迈向明天!
说到这,戈利岑公爵的嘴角露出了轻蔑地笑容,“他们根本不明白,让一位沙皇放弃他与生俱来的权利是一件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失去进取心的他们只想要依靠天降圣人来拯救一切,然而哪有这么多的天降圣人!”
戈利岑公爵的声音逐渐的沙哑了起来:“我们这个民族一次又一次寄希望于圣君的领导,换来是什么,除了彼得大帝之外,两代叶卡捷琳娜大帝、神圣王,他们带给我们这个民族的除了战胜和死亡之外,还有什么?他们哪一个又真正地体恤我们这个多灾多难的民族!强权崇拜印象下的俄罗斯,渴望着一个全能的小爸爸,他们能够用他们非凡的伟力带领俄罗斯民族脱离苦海,但是世界上真有这样的小爸爸吗?戈利岑公爵苦笑着了一下没有的吧!
既然俄罗斯无法祈求到一个全能的小爸爸,那么俄罗斯就应该用自己的双手打倒权威,建设出一个全新的俄罗斯,让自由之花在俄罗斯帝国绽放!”
听完了戈利岑公爵康慨激昂的演说,马塞尔.耶鲁格不禁为戈利岑公爵“舍己为人”的理想主义精神肃然起敬。
如果戈利岑公爵真的按照他所说去做的话,那么整个俄罗斯帝国都将有可能会为他自己理想主义精神而买单。
“戈利岑公爵阁下,在你的身上我看到了俄罗斯的希望!卢梭曾经说过:自由之花,需要用暴君的鲜血不断地灌既!
当初的法兰西也是在杀死了一个国王、驱赶了无数贵族的情况下,才真正意义上完成革新。”马塞尔.耶鲁格对戈利岑公爵大加称赞道,“我认为,俄罗斯帝国只有像当初的法兰西一样,才能够真正意义上发生改变!”
戈利岑公爵嘴脸露出了一抹冷笑道,“马塞尔先生,你们的目的是恐怕根本不是为了支援我们的理想,而是为了挑起俄罗斯的内斗吧!只有俄罗斯帝国陷入了内斗,你们才能够坐收渔翁之利。”
“公爵阁下,如果您自己不愿意行动起来的话,就算我说破大天,也没有任何意义!”马塞尔.耶鲁格语气如常道:“再者说,现在是你们需要我们的协助,而非我们需要你们的协助!
大不了,我们将结束战争的条件适当地放宽一些!
我相信俄罗斯帝国政府在尼古拉一世死亡之后,还是很愿意同我们签订协议,而你们只有这一次机会!”
“是啊!”戈利岑公爵点了点头道:“皇储亚历山大一旦继位,势必会同你们进行媾和。
继位后的他只需要作出一些小幅度的改革,给予一些人希望的话,那么我一手缔造的协会立刻就会变得四分五裂!
这是在我最后的机会!”
“公爵阁下,需要我们为你做些什么?”马塞尔.耶鲁格询问戈利岑公爵道。
“我需要你们为我牵制住驻守在芬兰地区、比萨拉比亚地区与克里米亚半岛的俄罗斯军队,使他们无法从战场抽身,同时对彼得堡地区摆出进军的架势……”戈利岑公爵对马塞尔.耶鲁格提出要求道。
“公爵阁下,您应该知道!您的这些要求,需要我们花费很大的代价才能够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