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陵君,李兄,抱歉,这题是在下的了。”韩非拱手抱拳,自信笑道。
李牧一脸沮丧。
看公子韩非自信的模样,这题估计和自己也没啥关系了,难受!
而此次答题仙人总共就给五题,如今已经赛程过半了,自己却一题都没抢到,这该如何是好?
魏无忌倒是无所谓,只是笑了笑,毕竟他早就得到过奖励,已经是老油条了。
韩非朗然开口。
“在下听闻秦国应候范雎,与武安君白起似有间隙,不知王兄身为武安君弟子,是否承认?”韩非朝王翦的方向笑着问道。
王翦不知道韩非为何会有此问,不过想起老师先前说过,答题空间里发生的所有事,天底下人都能看见,王翦立马连连摆手,装傻充愣。
“非公子简直在说笑,家师向来与人和睦,而应候则心胸宽广,他们二人之间怎会生有间隙?”
“噗……”听到王翦这么昧着良心说话,黄歇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
尼玛,武安君白起杀了那么多人,心狠手辣,你跟我说他向来与人和睦?
还有范雎,天下人谁不知道他心胸狭隘,睚眦必报?你和我说他心胸宽广??
“哈哈,王翦小儿,这是在仙人的答题空间里,不必那么拘束,畅所欲言便是。”阴阳家邹衍捋了捋胡须,大笑道。
”邹子说的不错,王翦小儿,畅所欲言便是,怕甚?”黄歇觉得王翦一定是想误导韩非,同为山东六国,要一致抗秦,可不能让韩非被忽悠了。
“王翦小儿,白起老匹夫是你的老师,你说他的好话,这没问题,朕也忍了。”
“但是你竟然说范雎老儿心胸宽广,这老夫就不能忍了,他范雎睚眦必报的小人名声,六国中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咸阳宫前刚刚在嬴稷面前站起来的秦相范雎,一听这话,脑门都要气炸了!
睚眦必报?
好你个黄歇老贼,竟然敢当着天下人的面污蔑老夫!
王翦此时心里简直不要太高兴,他憋着坏,努力忍住不笑,循循善诱道:“春申君何出此言,在下只觉得范雎大人恩怨分明,何来睚眦必报之说?”
“咳咳……”长平战场上,白起正在喝水差点没呛到。
好家伙,翦儿这是想要令范雎与黄歇交恶啊!
范雎那那老小子本来就爱面子,现在经由翦儿这么一挑拨,那张脸现在肯定气得和猪腰子一样,还有黄歇那个老不正经的,这场面想想都好笑,哈哈哈!
对此,黄歇浑然不觉。
毕竟除了王翦,现在的答题空间还没一个人知道,外界能够看见他们的画面!
“范雎老儿睚眦必报的名声,主要有两个。”黄歇伸出两根手指,好为人师道:“一个是羞辱魏使须贾,另一个则是迫使魏相魏齐自尽!”
“这二人皆因范雎年轻时与其交恶,而后直至数年后,范雎在秦位高权重,依旧怀恨在心。”
“因此范雎故意趁须贾出使秦国求和之机,大加羞辱,并扬言要魏王取下昔日羞辱过他的魏齐项上人头,才可答应求和。”
黄歇缓缓道:“魏齐因害怕魏王真的杀了他,连相印都丢了,直接逃至赵国,藏于平原君家中,以求一线生机”
“谁知范雎仍不屈不挠,甚至让身为秦王的嬴稷老儿向平原君施压,最后逼得魏齐不得不引颈自戮!”
“这不是心胸狭隘,睚眦必报又是什么?”
“原来如此!”王翦看热闹不嫌事大,故意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黄歇老匹夫,怎能如此凭空污人清白?
范雎听闻黄歇这么说,咬牙切齿,恨不得当场弄死黄歇这老东西!
他们两个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春申君说的不错,在下亦是这么认为。”韩非赞同道:“应候范雎心胸狭隘,而武安君又是一介武将,他们二人一个是大秦相邦,一个是大秦武安君,若说没有间隙,肯定不可能!”
“而当武安君长平之战斩杀赵军四十万,声名大盛之后,秦国朝堂之上应候范雎定然容不下他!”
韩非大声道:“所以这题我选B,武安君白起身死的原因是,奸人所害!”
范雎看着天上的金榜,整个人都呆了。
你们一个个的给老夫泼脏水也就算了,现在连白起身死的原因都要算在老夫的头上???
“王上,即便武安君身死,也真的不是老臣所害,您要相信老臣啊!”范雎一脸冤枉道。
韩非这句话,明里暗里只有一个意思,白起之所以死,就是因为老夫嫉妒他功劳大呗!
但是老夫又不傻,有必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去谋害声名正盛的武安君吗?
等等,功劳大……
电光火石间,范雎像是想起什么,猛地抬头,一脸震惊的看向身旁的秦王嬴稷。
嬴稷似笑非笑道:“范爱卿,寡人相信你,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