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沈愈准时起床,生物钟太准时也不完全算是好处,因为根本就没有懒觉睡。
不管多困,到这个时间就醒来。
伸了个懒腰,沈愈在衣架上取了件白色T恤衫穿好,在院中水龙头上洗了把脸,一边擦脸一边往后院走去。
沈家老宅前后两进,后院除了没有厢房外,与前院的布局差不多,不过后院的房间都是蛛网层封,墙皮脱落。
沈愈也没心情收拾,前院的房子他自己一个人住可以打滚,根本用不到后面。
至于说到出租,他也看不上这点租金,也许等事业做大了,这里可以当作一个库房。
后院比前院要小一些,但也足有一百五十多平米,全部铺设了青石板。
在院子中心处有单杠,沙袋,哑铃,卧推架等健身器材,最显眼的是靠近东墙的十几个木人桩,与普通的木人桩不同,这些是真正的木人,有手有脚,五官清晰,身材比例完全是按照真人打造。
身高也不尽相同,最高的有两米,最爱的只有一米五六,若是黑夜中看去,还以为那站着十几个活人。
深吸一口气,沈愈走到了一个木人面前,开始每天的早课,打桩!
沈愈面前这木人高约一米八,与沈愈差不多的个头,周身油光锃亮,脸上雕刻的也很是精致,五官端正不说,还有几分英武之气。
“铛!”
沈愈一拳挥出,重重击在木人的左肩部,木人顺势一转,右臂却是朝沈愈的头部抡了过来。
没有任何躲闪,沈愈抬臂硬挡,同时右拳飞速打出,正中木人面门,那木人仰面便倒。
沈愈静看木人倒下,却是满脸戒备,果然,木人刚刚倒下三分之一,却又好似弹簧一般急速朝沈愈弹回。
在弹到一半时,木人右脚不知是机关设置还是因为惯性猛的抬起朝沈愈小腹狠狠踹来。
也不见沈愈后退,他右臂张开,一把握住了身旁一个矮小木人的后颈,将它当作沙包一样挡在自己身前。
大木人的脚踹到小木人上,再次反弹了回去。
这次沈愈不再给它反弹的机会,无数快拳飞速击打在木人身上,沈愈越打越快,木人也急速旋转。
“唰!”
沈愈舍掉面前的木人,如猎豹一般钻入木人群中,
铛、铛、铛……
随着一阵阵脆响,原本十几个木人桩的朝向各不相同,但是现在皆是面北朝南。
手机响了起来。
沈愈用搭在肩膀处的毛巾擦了擦汗,拿起来一看是老柳的电话。
这时沈愈才想起来,还没把端砚的钱给人家呢。
“喂,柳哥,怎么这么早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担心我不给你砚台钱啊!”
“不是那事,小沈啊,老哥我碰到麻烦了。”手机听筒里传来老柳有些慌乱焦急的声音。
“什么事?柳哥你别着急慢慢讲。”沈愈听到老柳的话,已经快步往前院走去。
“别提了,我今天给人鉴定字画栽了,现在是用尿遁在老许的《旧瓷轩》里给你打的电话,你能不能过来帮我看看?”老柳声音里明显带有一丝哀求。
“好,你五分钟后慢慢往摊子那走,我现在马上打车过去,大约需要二十分钟的时间,咱俩差不多能同时到。”
沈愈挂了电话,心里已经做了决定,老柳上次虽然想坑自己,不过要是没有他自己肯定不会拥有鉴定古玩的特殊能力。
这个人情得还,况且多个朋友多条路,没必要因为一件事就把路完全走绝,古玩生意终究是个人情生意,不论什么人都会有用到朋友的时候。
一个见死不救,有忙不帮的名声在圈里传开,那对自己不是什么好事,因为自己年轻,没有话语权。
一刻钟后。
沈愈从出租车上下来,只见老柳的摊子旁多了一张实木方桌,上面摆着一张卷轴画。
老柳坐在方桌后面,前面也有一张椅子,来鉴定字画的人并没有坐,而是站着。
这人中等身材,年纪差不多在三十七八岁这块,穿一身不符合他年纪的深色绸衫,更添三分老相。
长的有些普通,残眉细眼蒜头鼻,脸颊上还有数道长疤,一看就不是好相处的,最令沈愈有些诧异的是,对方有些脱发却是梳了一个中分发型。
这品味也是没谁了!
见沈愈端详自己,绸衫男唰的一下甩开了手中的折扇,然后故作潇洒的扇起风来。
见沈愈下车,老柳快步迎了过来,脸上表情很是急躁:“小沈你可来了,这次你无论如何都要帮帮你柳哥。”
“柳哥你怎么还接鉴定的活了?”沈愈没有直接说出来,但意思也很明了,大哥就你这鉴定水平你就别挣这鉴定费了。
老柳脸色涨红,擦了下额头上的汗珠,对沈愈低声道:“哥哥我今天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这家伙对我一阵吹捧我就给他鉴定了,钱他直接甩到我摊子上,我看了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