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姐你开什么车来的?”
柳艳娇媚一笑:“今天我有些不舒服,并没有开车过来,是打车来的。
“其实打车比自己开车省心多了,直接给送到地下停车场的电梯入口处,自己开车碰到没停车位时很麻烦的。”
沈愈点点头:“这样啊,那我开车去吧,徐记古玩总店距离这里大约有二十分钟的路程,来回有上一个多小时足够了。
“等拿到鉴定证书,我请艳姐去吃大餐,算是为晴儿摔坏您镯子赔礼道歉。”
柳艳赶紧摆手:“不用这么麻烦了吧?既然沈先生你与徐记古玩的少东家是好友,等以后你有时间了去补办一张不就好了?”
沈愈轻笑着摇头:“艳姐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我们关系再好也不能随意开这个头啊!人家徐记是开门做生意的,若是个朋友就去开鉴定证书,那徐记岂不是要关门了?
“但你去就不一样了,你买了镯子对方没给鉴定证书,那是对方的错,你去了后,他没有任何理由不给补开。”
柳艳脸色更白了,一双神采奕奕的眸子也好似突然失了色彩,她犹豫了好久方才开口:“沈先生,你看这样可好,你就给我五万块好了,剩下的五万我想办法给小晴垫上。”
沈愈冷冷一笑,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笑话,五万块就不是钱了?若是没有鉴定证书,你这镯子最多就值三千块钱,就算是五万那也是近二十倍的暴利。”
李晴儿拉了拉沈愈,示意他不要这样说话。
沈愈只当未见,往前急行两步,一双眸子直直盯着柳艳:“你说剩下的五万给晴儿垫上,这等于直接告诉我你背后有人指使你来骗晴儿?
“晴儿能拿出这十万块也就罢了,若是那种家里没钱,一万块都拿不出的,岂不是要任你拿捏?
“说,你这样做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又是谁让你这样做的?”
柳艳不可思议的看着沈愈,没想到这个突然出现的帅气青年竟然看穿了一切。
在沈愈咄咄逼人的目光下,她忍不住朝后退了两步。
今天柳艳穿了一双七厘米高的金色细跟鞋,也许是退的太急,她惊呼中,一个踉跄眼看就要摔在地上。
沈愈看到了,但是并没有去扶,他不是那种怜香惜玉的人,一个想骗自己亲人的,也不值得他去怜惜。
倒是李晴儿眼疾手快,一个箭步来到柳艳身边,将她扶在怀中。
“艳姐你没事吧?”李晴儿关心的问。
“我没事。”
柳艳站稳后,笑着给李晴儿拢了拢额前有些散乱的发丝,然后凑到李晴儿耳边轻声道:“小晴,认识你这半年时间姐姐很开心。
“姐姐知道你是个好人,但有些事姐姐真的有些身不由己,你今天继续在酒店呆着,不要出去,外面有坏人的。”
“艳姐,难道你真是在骗我?这个镯子根本不是什么清代老翡翠,就是两三千块的普通豆种翡翠?”
李晴儿再傻也看出柳艳可能真如沈愈所说是在骗自己,但她还是想亲口问清楚。
柳艳俏脸红一阵白一阵,最后还是轻叹一声:“小晴,是姐姐对不住你,姐姐确实是在骗你,我家里根本不是什么富商,也并没有4店与车行。
“我就是出身普通人家,大学毕业后一直在东顾百货工作,我对一些奢侈品很了解,因为我就是奢侈品柜组的售货员。”
“啊?”
李晴儿一双美目顿时睁的溜圆,虽然她早就有心理准备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为什么?艳姐为什么啊?咱们是好姐妹,我不会因为你没有钱就看轻你的,你要是真缺钱可以跟我说啊,你没必要用这种方式骗我的?”李晴儿摇动柳艳的胳膊,眸子里已经含着泪珠。
她自幼没有母亲,父亲整天在外面花天酒地几天都不回家,能跟她说话的只有祖父祖母,但是老人家又怎么知道小孩子想些什么?
祖母只觉得她放学回家后有饭吃,有衣穿就够了,无聊就看看动画片,玩些积木玩具,至于孙女与同学相处的烦恼,从来不愿意听。
而祖父虽然溺爱她,要什么给什么,哪怕大学一月生活费两三万,也照给不误,但李翰林整天忙于生意,从来没有跟李晴儿好好说上十几分钟的话,就算是说也是训斥为多。
李晴儿感觉世界上没人可以与她说些体己的话,她也没有任何可以倾诉的对象。
如果一定要说有一个人,那只有小时候那个被她追着打的沈启南。
可惜几次随祖父去东江住在沈爷爷家,那个沈启南已经不愿意与她腻在一起了。
他,相貌英俊,谈吐幽默,可李晴儿明显能感觉到,他已经不是那个追着自己,要娶自己做老婆的沈启南了!
自从与柳艳认识后,李晴儿觉得自己人生仿佛开了一扇窗,终于有人关心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