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小福先是看了沈愈一眼,然后揉着肩膀慢慢朝后退了一步,他知道沈愈敢放开他肯定有底牌,所以也没有傻乎乎的想跑。
况且他心里门清知道跑也跑不了,反而可能会继续挨揍。
“董韵儿说什么时候来这里?”
董小福弱弱的道:“韵姐从来不说时间的,一般来说我都是在附近等它,我们约定的暗号是三声野猫叫后,有两声乌鸦叫就知道对方已经来到可以见面了。”
沈愈听到这里,不禁笑了笑,好么,接头暗号都安排好了。
轰!
随着一阵大排量机车发出的咆哮声,从远处缓缓驶来一辆踏板摩托车。
因为这辆机车可能改过大灯,灯光刺目下根本看不清驾驶者是谁,甚至分不清驾驶者是男是女。
董小福苦着脸道:“大哥,是小韵姐来了,你可要说话算话,我们还给你那件古董与钱包,你必须得放我们走。”
沈愈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这家伙看着还算挺硬气的,哪知道却是个小孩子脾气,“什么大哥小弟的,我平生最烦这两个词,不想找揍就一边呆着。”
董小福一缩脖子,脸上却是现出一丝喜色。
他从小就跟着师父走南闯北见过太多太多的人,就沈愈现在这个样子他知道事情好办了。
越是那种和颜悦色的人往往越是喜欢出尔反尔。
这种直脾气的说出话一般来说都是可以相信的。
机车停住,大灯熄灭,驾驶者将头盔取下后沈愈微微怔了怔。
来的人是董韵儿没错,但却是改头换面的董韵儿。
原本脏兮兮的白色平底鞋早已经换成了八寸细高跟。
原本的披肩长发也换成了精致的马尾辫。
看到这里沈愈才明白,怪不得她之前的发量看起来那么多,甚至比自家琴姐的还多,原来是戴了假发。
走到近前董韵儿冲沈愈甜甜一笑,“沈家哥哥,咱们又见面了。”
这是一张满是胶原蛋白的脸,白嫩的脸蛋此时红扑扑的,藏在无框眼镜后面的那一对修长美眸在月色下仿佛会说话,眨眼间尽是娇媚风情。
若说原先的董韵儿是一个楚楚可怜的柔弱女孩,那现在的她已经变成了风情万种的美艳丽人。
见沈愈蹙眉不言,董韵儿又是娇笑一声,“沈家哥哥,你好厉害啊!竟然能算到小福跟我是一伙的。”
见到董韵儿真人后,沈愈算是稍稍松了口气,“不要跟我说这些没用的,我那只青花松鹤延年鼻烟壶在哪?那是给我长辈的一件寿礼,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喏,就在这里呢。”董韵儿朝沈愈探出纤细雪白的柔荑笑吟吟的道。
在她掌心中豁然就是沈愈那只青花松鹤延年鼻烟壶。
沈愈没有废话,目视鼻烟壶默念一声鉴宝,一团浅青色犹如汤圆大小的宝光缓缓在鼻烟壶上方三寸处浮现而出。
没错,就是它了。
由此可见对方并没有耍花招玩掉包的游戏。
“沈家哥哥,不打不相识,古董与钱全都还你后咱们交个朋友如何。”
“别废话,先把两样东西给我再说。”
董韵儿掩嘴一笑,水汪汪的美眸仿佛要滴下水来,“愈哥哥,人家其实是跟你开个玩笑,就算你不把小福擒住,我也会去找你的。”
沈愈这时明白了过来,合着对方是有事找自己,才用了一个行窃的惊字诀来作为见面礼。
“你找我什么事?”
董韵儿笑着解释,“不是我找你,而是我师父找你。”
“令师?”
董韵儿收起笑容很是郑重的点点头,“是的,没错!就是家师!”
“他找我什么事?”
董韵儿柔声解释,“是这样的,我师父呢也是做古董生意的,准确的说是古董拍卖生意。
“不过他老人家做生意不已挣钱为目的,来参加拍卖的不管是卖家还是买家都不需要交任何的佣金,只需要买我师父的一件古玩就可以。
“不论价格高低,哪怕几千块的也可以。
“并且我师父他老人家做生意非常公道,可说童叟无欺,自己卖出去的古董若是赝品,那就假一赔十,绝对的说话算话。”
沈愈马上就明白了过来,这伙人原来是开地下拍卖行的。
地下拍卖行还有个大家都熟悉的名字就是:古玩黑市。
古玩黑市并不是说拍卖的古董一定就是来历不明或者不干净的,黑市里也有来历干净的传世古董。
众所周知,正规古董拍卖行收取的佣金往往是贵的离谱,并且是两边吃。
卖家给拍卖行佣金,买家也得给!
这样的事一般人很难理解,比如房产中介虽然也号称是两边都要佣金,但实际上也只收一头,卖家急钱就卖家出,买家着急则买家出。
所以有的人就会找董韵儿师父这样的地下拍卖行出售古董,佣金相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