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款在哪里?”
沈愈镇定自若地指着画中一角,“就是这个放纸鸢孩童的风筝上。”
李不凡赶忙拿起高倍放大镜在沈愈所指的地方仔细查看。
随着目光的聚焦,他的脸色瞬间一黯,“没错,风筝上真有个隐款,是个‘王’字。
“既然人家作者留的后手已然明了,那这幅行旅图如同小沈所言是一幅现代仿作无疑!”
他这句话说出口,滨海收藏协会的众人顿时一片寂静。
时间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住了。
泄气!
不甘!
失望!
败兴!
皆而有之!
尤其是张启运,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他双手握拳,一双眸子紧紧地盯着沈愈,露出一抹难以掩饰的不甘。
第二局的上半场输了,最好的结果就是沈愈鉴定瓷片失败进而获得一场平局!
可是下半局自己就稳赢吗?
一向信心十足的张启运开始怀疑自己!
此时,直播间的气氛也变得有些紧张与微妙。
“我就说吗,沈专家就不可能输。刚才哪个讥讽我的,别当缩头乌龟!”直播间一个支持沈愈的网友在评论区发言。
虽然看不到其相貌,但是从文字上就可以看出他的得意与扬眉吐气。
“呵呵,不是还有瓷片没有鉴定吗?如果这个姓沈的鉴定瓷片输了,那这一场就是平局。
“只要我们滨海协会的张专家赢了第三局,这场比试的规则就会变成五局三胜,到时鹿死谁手也未可知!”马上有人不甘示弱地反驳,显然是张启运的支持者在做最后的挣扎。
一位叫“天天捡漏”的观众忧心忡忡地说道,“沈专家这么一说,我这心里有些肝颤啊!我前阵子买了一幅画,摊主说是李唐的明代摹本,那幅画的画风怎么看怎么跟此画很是相像。要知道足足花了我块,这中间商赚差价也太狠了!”
马上有人附和道,“我这心里也有点慌,我得赶紧回家看看我刚买的那幅明代佚名画是不是这个王胖子仿的。”
李不凡站在一旁,面部表情看不出什么,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从大局和长远来看,古玩圈子里出了沈愈这般优秀的后辈,无疑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
沈愈展现出的专业素养和敏锐洞察力,让他看到了古玩行业未来的希望。
然而,此刻正处于两家收藏协会的比试之中,这种局面让他感到有些无奈。
只能说是既生瑜何生亮,张启运碰到沈愈,或许真的是命里有这一劫。
不过细细想来,这倒也并非全然是坏事。
在古玩的世界里,人才辈出是常态,不可能人人都是诸葛亮那般的绝世之才,能如周瑜般有一定的才华和能力,已经相当不错了。
就在李不凡陷入沉思之际,沈愈再次开口,。李会长,至于这枚碎瓷,冰裂纹细密且自然,纹理交错叠错,我鉴定为柴窑真瓷!”
李不凡这次倒是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意外,只是随口问道:“可有凭据?”
沈愈面色一肃,郑重地说道:“不瞒李会长,这件瓷片,是一件柴窑笔洗上摔掉的,而这尊柴窑笔洗,目前就在我店里的保险柜中!”
——
地下深处。
海商墓的主墓室里,三人的危机并没有解除。
血蝎在墓室中好似无头苍蝇般乱转。
李锦雍又是一把驱虫粉撒了过去。刹那间,这群蝎子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再也不敢在主墓室逗留,如潮水般从墓门仓皇逃了出去。
三人站在原地,心有余悸地看着血蝎逃离的方向,长舒了一口气,心中的紧张情绪稍稍缓解。
萧畅取出香烟,下意识地想点燃。但他很快意识到自己身处地下,犹豫了一下,嗅了几下香烟的味道,又无奈地装回了烟盒,“安哥,啥也别说了,破开棺材,拿了宝贝赶紧走人,这破地方我是一刻也不想多呆了!”
林易安也是发憷的很,他架起旋风铲,“少保主,李兄,顺着这个孔洞往棺盖上打洞,最多半小时就能看到棺材里的藏宝。现在分配时间,我钻前十五分钟,少保主你与李兄分担剩下的十五分钟!”
这一次,因为林易安换了旋风铲的刀片,钻洞时直接火星四溅。
咬牙坚持了十五分钟后,林易安一屁股坐在地上,两只胳膊不停地颤动,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疲惫地说道:“娘的,这棺材也太结实了!”
下面李锦雍结果了旋风铲,起初有些生涩,但是他的臂力与耐力远远大于林易安,只是用了五分钟就将洞口扩大到一个篮球般大小。
萧畅取了强光手电照向棺材内部,在强光手电的光亮下,里面的情况逐渐清晰起来。
这一看,萧畅的脸色瞬间变得异常难看。
心脏甚至因为情绪的剧烈波动,开始有些微微疼痛,这也导致他举着手电筒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