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愈微微愣神之际,洪州王氏珠宝董事长王天远快步走了过来,一同来的还有投资大亨褚怀山以及珠宝大亨施志康。
沈愈有心先开口朝王天远打个招呼。
对方是业内前辈,自己更是从与其公司的翡翠交易中得到整整3000万的货款。
年轻人该低调就得低调,谦逊一些既不会掉银子也不会掉肉。
反而能更好的积累名声。
哪知王天远却是先朗声笑了起来,“褚兄,施兄,这就是我口中常提到的沈愈。我这个小老乡可不简单,他不仅精通鉴宝,对赌石更是有一种极强的天赋,短短半年时间他开出来的明料已经超过1.5亿,而成本不过三千余万,利润委实有些惊人啊!
“并且这些翡翠有八成是高档翡翠,甚至还包括一块玻璃种正阳绿的镯子料。”
褚怀山身材身宽体胖,犹如一尊笑面佛,他笑呵呵地朝沈愈点了点头,让人根本无法看出他心中所想。
倒是有些仙风道骨的珠宝大亨施志康脸上露出一抹动容之色,“半年时间以三千万的成本切出1.5亿的明料,王老哥,你确定没说错?”
说到最后,声音竟然带了一丝震惊。
王天远笑笑没有说话,而是朝裴玉琴的手腕指了指。
施志康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是一只无棉无裂的玻璃种正阳绿手镯。
其价值不会低于2000万。
如果碰到喜欢之人,或者需要此物送礼的,2500万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一次,施志康望向沈愈的眼神已经有些炙热!
好似看到稀世珍宝一般。
人才,绝对的人才!
由不得施志康不动容。
他是港岛着名的珠宝大亨。
换句话说,施志康乃是真正的珠宝玉石行业内的行内人甚至是话事人之一。
在珠宝行业摸爬滚打多年的他,深知赌石的风险有多大。
“一刀穷,一刀富,一刀穿麻布”绝非空穴来风。
一块乍看上去毫无价值的普通原石,一刀下去可以让人血本无归,从有钱人变得一贫如洗。
但是也可以让一个穷困潦倒的穷汉子一跃成为富甲一方的有钱人。
而沈愈一个年轻后生仔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以连续以相对较低的成本获得高额的回报,在赌石这一行里绝非运气使然,必有自己的拿手本事。
想到这里,施志康抬头朝沈愈看去,此时沈愈目光也正好看过来,四目相对,沈愈笑着朝他点了点头,明显是认下王天远说的这些。
“真是人不人气死人,相比这后生仔,自己公司养的养的那些赌石顾问全部都是废柴!”
施志康如今正深陷翡翠明料不足的困境,尤其是高档明料的匮乏让他颇为烦心。
随着翡翠热的兴起,目前翡翠镶嵌首饰与纯翡翠首饰的销售已经占据珠宝公司营收的两成。
并且随着翡翠的热度越来越高,这个销售额还在快速的增长。
为了能更好的获得高档翡翠原料,整个施氏珠宝养了大约十几名赌石顾问。
这些人在今年的所有成绩是以15亿的资金解出18亿的翡翠明料。
看似没亏,实则除掉这些赌石顾问的佣金,施氏珠宝还倒亏大几千万。
亏钱也不怕,但解出的翡翠里面并没有什么高档料子,最好的一块不过是一块高冰种阳绿的镯子料。
这一点最为致命。
没有高档翡翠如何吸引高端客户?
不仅不吸引不了,甚至还会流失。
毕竟有钱人只会佩戴高冰种或者玻璃种的黄阳绿,正阳绿,你给人家普通的糯种,冰糯种,就算不要钱,人家也不要。没的丢了面子。
一句话,谁有高档翡翠就有更优质的客户。
所以在高档翡翠料子这件事上施志康非常的着急。
甚至为此着急上火而口舌生疮。
施志康凝视沈愈神飞天外的之际,在这同一时刻,沈愈的脑海中也在急速地运转,将有关施家的所有资料一一梳理。
施家的创业传奇可追溯至施志康曾祖那一辈。
在民国十一年,施家举家从省城迁至港岛,开启了异乡之旅。
在当时,他们仅靠一家小小的杂货铺勉强维持生计,日子过得捉襟见肘。
勉强糊口,衣服鞋子都是大的穿完,小的再穿。
而在数年之后,命运的齿轮悄然转动。
隔壁一家生意颇为火爆的银饰店招收学徒,施志康的祖父因为人机灵聪慧,被店主识中收为弟子。十年的时光匆匆而逝,老店主决定回省城养老,欲将铺子盘出去。
施志康的祖父毅然决然地咬牙借了高利贷,盘下了这家铺子。
自此,施家的命运开始发生转折,尽管后来历经无数坎坷磨难,但他们凭借着家族的团结与过人的智慧,一步一个脚印,将生意越做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