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一千万的明料就多出240万的分成,而若是三千万,五千万的明料呢?
那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
所谓学得文武艺,卖与识货人。
沈愈这次没有任何犹豫,当他看到自家琴姐也点头同意后,马上答应了下来,“顾先生,按理说我需要矜持一些,比如跟您说需要时间考虑一下,等过几天再答应您。
“但您给的钱实在是太多了,好,现在我是您的员工了!”
这番话说出,直接让在场的大部分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可好似笑面佛一般模样的大投资商褚怀山却没有笑。
不仅没有笑,甚至当众说出一句极煞风景的话来,“老顾,顾氏珠宝虽然是你顾家的,但我老褚也是投了30亿进去,这么大的分成比例,怎么也得问下我吧?”
顾正堂依旧笑容满面,从容问道:“那老褚你什么意思?”
褚怀山指着地上的十几块毛料道:“这些料子有老象皮,有黑乌砂,还有黄沙皮,都是出高档翡翠的原石。小沈,你只要能切出一块冰种黄阳绿这个级别的明料,那么我就同意老顾答应你的这些条件!”
咻!
众人的目光在刹那间齐刷刷地聚焦在了沈愈身上。
有担忧,有期待,还有的比如西门亭这样幸灾乐祸的!
就连顾正堂听闻褚怀山此言,也是微微怔了一下。
褚怀山此举,着实有些难为人了。
冰种黄阳绿已经算是高档翡翠,而现在这个解石厅内拢共只有十七块毛料。别说是沈愈这样的年轻人,就算是声名远扬的翡翠王亲临此地,也不敢保证能从这区区十几块毛料中解出冰种黄阳绿。
顾正堂心中暗自思忖,有心想把褚怀山喊道一边好好聊几句。
裴玉琴却是先他一步率先开口了,“褚先生,您这分明是在为难我家启南。据我所知,您在工作不忙的时候也热衷于解石,想必您一定听过‘神仙难断寸玉’这句话。
别说就这十几块毛料,哪怕是几百块、上千块毛料摆在面前,谁也不敢断言一定能解出您所说的这种高档料子。
您这般要求,是不是有些故意刁难呢?”
褚怀山笑了笑,然后好似变戏法一般,从腰间取出一柄熏香折扇,一边摆弄扇子一边笑眯眯地说道:“我是职业投资人,眼中唯有资金回报。如果小沈能够做到,那我自然答应老顾给出的条件。可若是小沈做不到,那么我这一关肯定过不去。”
裴玉琴见褚怀山如此态度,心中不悦,不想再与他废话。她转而望向顾正堂,那眼神中大有“你裴伯伯不给我个满意答复,刚才说的全部作废”的架势。
顾正堂深知裴玉琴的脾气,外表温柔好似与世无争,其实不过是伪装罢了。
实际上,她内心坚韧极其护短。
顾正堂不由得露出一副头痛的模样,心中暗自感叹此事棘手,“老褚,咱们相识可有四十多年了吧?你有什么想法直接说出来就是,咱做翡翠生意,赌石顾问是必须要找的。难不成让你我亲自去缅国购买原料?”
说完这句话,顾正堂突然好似想到了什么,“我明白了,老褚你是不是有什么更好的人选?”
褚怀山哈哈大笑起来,“还是老顾你了解我。没错,我也带了一个人来,现在就在正岩别墅外。如果你同意的话,我想让他与小沈比一比。谁赢,谁就留下做顾氏珠宝的首席赌石顾问。”
顾正堂听了褚怀山的话多少有些为难。
作为投资人之一,褚怀山有所担忧也属情理之中。毕竟珠宝公司的业务庞大,未来在内地、港岛、东南亚、澳洲等地都会开设很多店面,赌石顾问的能力至关重要。
但自己已经开出价码,现在又来这么一局,多多少少会给人一种出尔反尔的意思。
想了想,顾正堂看向沈愈,眼神中带着询问。“小沈,你怎么看?”
沈愈收起脸上的笑容,露出一丝郑重之色,“晚辈这里没有任何问题,就按褚先生说的做就是了!”
说完,他又给顾正堂吃了一颗定心丸。“老板您放心,我这里没有任何问题!绝对不给您丢脸。”
顾正堂听到沈愈喊他老板,先是微微怔了怔,不过马上就心情舒畅地大笑起来。“好好好!那我就看小沈你的精彩解石了。”
沈愈又看向褚怀山,眼神中充满了自信,“褚先生,既然您提出了这个要求,晚辈自当尽力而为。不过我也希望您能信守承诺,如果我真的切出了冰种黄阳绿的明料赢了比试,您可不能心疼我老板给我开的薪水与分成。”
褚怀山目视沈愈,露出一抹诧异,“好个后生仔,很少有年轻人有胆量这么跟我说话!好,我褚怀山说话向来算数,只要你能做到,我绝不食言。”
既然沈愈与褚怀山答应了这场比试,顾正堂便朝顾正岩使了个眼色,那意思再明显不过,是可以让褚怀山带来的那个人进来了。
顾家的人向来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