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的时间里,汪老并没有闲着,他让人取来工具箱,随后,仿若一位技艺精湛的木工大师,全神贯注地投身于对古桃木的精心雕琢之中。
只见他手法娴熟地运用各种木工工具,或切、或锯、或刨、或磨,动作潇洒一气呵成直至将古桃木精心分割成各种形状与尺寸恰到好处、极为适合填充的木块。
然后一一填充进天斩煞的缝隙之中。
一边专注地进行着手中的工作,汪老一边看似漫不经心地与沈愈搭起话来,“小沈,你觉得桃木用来填充这个天斩煞是不是个好选择?”
沈愈想了想,“晚辈觉得不仅仅是个好选择,而且是一个最优选择。
“若只是普通的裂缝,从树木生长与修复的常理而言,自然是用其它榕树的木料填充最为适宜,仅因为同属榕木,其纹理结构与生长特性更为相近,能够更好地与老榕树融为一体,促进伤口的愈合与生长。然而,此乃天斩煞所致的裂缝,其蕴含的邪恶煞气非比寻常,需要一种具有强大辟邪镇煞之力的材料方可应对。
“而桃木,自古以来便在风水玄学中被视为辟邪灵木,具有极为特殊辟邪镇煞的效果。尤其是这种历经岁月沉淀的古桃木,其吸收天地灵气更为充足,镇压煞气的功效更是极为强大,所以在此情形下,非这种古桃木不可。”
汪老停下手中动作,扭头看了沈愈一眼,目光中带着一丝惊讶与赞许,紧紧地盯着沈愈看了好一会儿。那眼神仿佛在说,这年轻人竟有如此深刻的见解与清晰的思路,实属难得。
时光悄然流逝,缝隙被完美地填满了桃木。
与此同时,那特制的药剂也已经彻底凉透,呈现出一种深褐色的半透明质感,犹如琥珀般散发着神秘的光泽。
汪老微微俯身,用一种铜制的吸管将大锅中的药剂吸出,开始在各个细缝中浇上这些东西。
据汪老所言,这是一种他家祖传的修复古树的秘方,世代相传,秘而不宣,有了这些粘合剂后,树洞也好,缝隙也好,再也不惧虫蚁啃噬,可以及时的止损与修复。
人家既然没有详细说明,沈愈自然也深谙世故,明白其中的道理,不好过多追问。
对于这种压箱底的家族秘术,但凡稍有情商与智慧之人,都不会贸然多嘴,以免惹人厌烦,徒生嫌隙。
倒是汪老这手“医树”的绝活可以跟着学一学。
站在一旁,沈愈静静地看着汪老的一举一动,心中对汪老这手“医树”的绝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他在心里暗自琢磨,汪老这一系列的操作看似简单,实则蕴含着深刻的道理。
从对工具的选择和使用,到对材料的准备和处理,再到对火候和时间的精准把握,每一个环节都恰到好处,多一分则过,少一分则不足。
环环相扣,缺一不可,共同构成了这一神奇的“医树”之术。
在沈愈看来,这不仅仅是一种修复古树的技术,更是有着一种做人做事的精髓在其中。
临危不乱,章法有度!
在一旁看着,沈愈能感觉到随着汪老的操作,老榕树周围的气场正在逐渐发生变化,天斩煞原本那股原本阴森森的煞气在慢慢的消散。
不是变淡,而是消散!
可惜天公不作美,此时,天空中突然飘来几朵乌云,遮住了部分阳光,院子里的光线瞬间暗了下来。
顾正岩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担忧。
昨天那场突如其来的雨就已经够邪门,让众人忙活的半天,今天在修补老树的关键时刻,难道又会下雨?
他的心中不禁暗自思忖,自己的运气不会这么衰吧?这接二连三的变故,实在是让他有些心烦意乱。
“老汪,这天气变化会不会有影响?”汪老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只是淡淡地说:“这老榕树的修复,关键在于材料的运用,天气只是一个小插曲,无需担心!”
顾正岩依旧有些不放心,“老汪,现在不是吹水的时候,万一下雨,会把你熬煮的这胶水冲淡。这样吧,我找人弄两个吊车过来,看看能不能尽快搭建一个巨型的雨棚把树全部罩在里面。”
汪老笑了,笑声爽朗而自信,“顾老头,我熬制的这祖传植物胶,莫说雨水,就是你放在水里三天三夜,也不会化开,你把心妥妥地放在肚子里就好了!
“对了,我让你准备的八卦铜镜装备了吗?”汪老话锋一转,眼神中透着一丝严肃与期待。
顾正岩点点头,“已经准备好了,是我连夜从兄长那里弄来的,等你修复完成,就可以布置法阵。”
雨并没有下来,起码到汪老完成了对老榕树的修复时一滴也没有下。
在汪老的巧手之下,树干上那狰狞的缝隙被完美地填充起来,宛如伤口得到了最精妙的缝合,渐渐愈合。那个如马槊枪头般的穿心刺,也被汪老以精湛的技艺削掉,
老榕树重新焕发出了生机。
只是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