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呆了小半个月就被送去修道院了,现在看来这位话不是很多的妹妹怕是与修道院无缘,更多的可能是与安东尼一样和自己一家生活在一起。
安妮的命运发生了巨大变化,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引起的,却是件令人兴奋的事,而这种兴奋的代价是查理忘记了找伊莎贝尔理论课业上的问题。
看着查理带者明显兴奋的表情,凯瑟琳疑了一声,瞥了一眼身后仍低着头的安妮,迅速弓下身子凑到查理耳边,颇有警告意味的耳语道:“她可是你妹妹,不许你有什么奇怪的想法。”
凯瑟琳口中吐出的热气吹到查理的耳朵上,吹得查理麻酥酥的。
“姐姐,该进去了。”安妮伸出手指轻轻地推了推凯瑟琳,和她一起走进伊莎贝尔的房间。
因为出行瑞士来回的时间比较紧,查理打算精简掉四分之三的出行人员,并且在路线与行程计划上做出一些优化。他跑去找老罗兰,却被后者毫不留情的拒绝。
“孩子,我能理解你对未知事物好奇与急切的情绪,但马车走的太快会影响到你的课程。要知道,作为勃艮第的继承人,时间不容许浪费。据我所知,如果没什么意外,我们差不多能在圣诞节前的三到五天回到根特。”
老罗兰是出了名的执拗,相比于他这种有理有据的强硬,查理更喜欢他儿子小罗兰的中规中矩与另一位外交官乔治·夏特兰的圆滑顺从。但任何事都要辩证的去看,强硬带来的好处是查理与菲利普夫妇几乎不用为行程操一点心,老罗兰自会安排好一切。
查理绞尽脑汁,去找了几趟凯瑟琳,最终在轻装简从的问题上说动了这个固执的老头。
“好吧,我们可以少带些东西,毕竟可以沿途补给,并且还能让时间更宽裕些。嗯,人员上也可以精简一部分。”与其说是老罗兰的妥协,不如说是这位上了年纪的老人对小孩子无理取闹的安抚。大方向与原则不允许变动,在细节上稍微给对方让步,这是经验丰富的外交官们的常用手段。
老罗兰叫来负责行程筹备的宫廷管事安东尼·德·科明尼斯,对着他耳提面命一番。看着科明尼斯在老罗兰面前唯唯诺诺德样子,查理忍不住想笑。事实上老罗兰作为外务大臣是没有资格对科明尼斯这位内廷管事指手画脚的,但不管是科明尼斯还是查理的老爹都习惯了这种情况。
科明尼斯是佛兰德斯的贵族,自他父亲起就为勃艮第的宫廷效力。上一世,因为科明尼斯的缘故,查理对他年轻的儿子菲利普·德·科明尼斯信任到无以复加,甚至破格将菲利普提拔为为勃艮第最年轻的宫廷总管。
查理囚禁了宿敌路易十一,并把看押路易的重任交给菲利普——或许在那个时候,这个坏小子就被路易收买了,以至于后来公然背叛旧主。查理自问对菲利普不薄,后者也是个有骨气的人,或许是路易给的太多了……
如果仅仅是背叛还情有可原。查理做不到使宫廷里的每一个人都对自己忠诚,即便善于笼络人心的路易也是。可恨的是菲利普出卖了大量的勃艮第宫廷情报,甚至包括查理和一些关键人物的个人生活习惯。这让查理不得不怀疑,路易十一能成功劝退做足战争准备的爱德华四世,是不是知道了后者的妹妹玛格丽特新婚时因失礼丢脸而被自己嫌弃了一阵的事。
查理虽然对科明尼斯那个还未出生的儿子心怀怨恨,倒不至于对科明尼斯怎样。毕竟自己没有证据证明是这个当时已经病故的父亲还能教唆他的儿子去背叛勃艮第,所以科明尼斯的忠诚是毋庸置疑的,自己甚至连迁怒都拉不下脸。
“总么了,小查理,我看你的脸色不太好?”似乎是察觉到查理的不悦,老罗兰打发了科明尼斯,问道。
“我讨厌这种没骨气的人。”查理不再隐藏自己无处发泄的情绪,几乎咬牙切齿的说道。
老罗兰以为查理是变相发泄对他的不满,忍不住笑了几声,拍了拍查理的肩膀:“在面对相对强势的我时,科明尼斯的处理方式是软弱了点,却没什么错。”
查理明白老罗兰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接话。他不想在科明尼斯这兜圈子和费脑子,于是敷衍道:“高贵的骑士可不会像他这样卑躬屈膝,所以他注定与高尚无缘。”
很显然查理的敷衍被老罗兰认真听去了。这位大臣犹豫了一下,说道:“看来让·德·奥西是真的把你当成他自己那样教,小查理,你要记得,你将来是要做一名君主的。君主往往注重实际而与高尚无缘,把握形势可比追求虚名强的多。我们的伟大国王不也被人骂成软骨头么,他至少打赢了英国人,摘掉了私生子的帽子,保住了法兰西的王位。”
“我真想看看,如果没有贞德,这位‘王叔’还能不能打赢英国人。”老罗兰的新话题显然很受查理欢迎。查理七世与查理在血缘上算是远房叔侄,但查理口中的“王叔”明显讽刺的意味要重一些。
“没有奥尔良的少女,也会有别的什么人带领法兰西的军队打赢英国人。英格兰在的法国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