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位于卢森堡的西偏南、萨内姆的东南方向,与萨内姆的距离差不多有三个村子那么远。因为查理一行人到凯勒时已经下午了,加上集合人手与收拾东西耽误了点时间,赶到凯勒的时候,太阳刚下去。
伊萨克是考尼尔军中的亲信,也是埃施(埃施是位于凯勒、萨内姆的上一级县城。这里要注意,萨内姆是要塞,凯勒只是小镇)的守卫官。他现在不过二十五六岁的年纪,正是男人们身体倍棒的时候。不算已经夭折的两个,他已经是三个孩子的父亲了。
“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因为考尼尔与伊萨克同为骑士,所以后者用的是骑士礼——一种并不正式的行剑礼。
“啧啧,一见面就‘击剑’。”安东尼虽然用的是调侃语气,查理却从中听到了满满的羡慕或者嫉妒。他忍不住看了安东尼一眼,仿佛是第一次认识这个对放纵与享乐外的一切都漠不关心的兄弟。
“听说这儿有对新人结婚,要你给新娘**。我的两个兄弟好奇,想看看新娘。”考尼尔说完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到了镇中驿馆,伊萨克很有默契的带罗兰父子和让·德·奥西找地方“睡觉”,查理和安东尼则被一脸奇怪表情的考尼尔带着去看新娘。
按照规矩新娘是要被送到埃施或者伊萨克的骑士堡,因为伊萨克恰好来这搜查乱党,就没让泥腿子们瞎折腾。伊萨克是个武夫,对初夜权这种事并没有仪式感,不就玩个腿吗,天一黑在哪不行?
乡下的驿馆里总能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臭味,就像制作失败的酸菜(这里指的是腌制卷心菜)一样难闻。
考尼尔将查理和安东尼带到伊萨克说的房间,他将本就没关严实的门开了个小缝隙,以方便他的兄弟们偷偷看上一眼。
这时候天还没黑透,借着不怎么亮的光,查理和安东尼看到屋子里坐着一个打扮的挺干净并且头上戴着草环的少女。乍看上去少女的年纪和查理差不多大,实际上据伊萨克所说,女孩已经14岁了,新郎则是个16岁的小伙子。
女孩安静的坐在床边,一动也不动。如果不是被安东尼打了个喷嚏吓到的话,查理还以为自己偷看的是个雕塑。
“是谁?”女孩连忙站起来,向门口相反的方向连退了两三步。
“我们是伊萨克……老爷的派来的,问你要不要吃点东西。”考尼尔发挥了一下他临场应变的能力,推开房门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查理和安东尼则紧随其后。
“我不饿。”少女怯怯的说完,肚子不争气的叫了一声。
考尼尔只好从随身的布袋里拿出小半块饼子,让查理递给少女。
“好么,这就搭上一块饼子?”安东尼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冷不防被考尼尔的剑柄戳中了肚子。他刚想叫唤,又被安东尼的手肘怼了一下,只好忍痛噤声。
一股子香草混杂着酸臭的气味围绕在少女身边半米的范围,把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查理熏了个趔趄。虽然女孩十二岁起就可以结婚,但身体都没长成,某些事情上自然无乐趣可言,再加上令人作呕的气味,实在让人下不去手。他突然同情起伊萨克来,也明白了为什么伊萨克没有跟过来,敢情他也是被逼的,比少女都不乐意。
所幸少女的相貌还不算丑。她礼貌道了谢,然后将饼子收起来,打算等查理走了再吃。
查理对她点了点头,顶着满脑子的懊悔,一溜烟的跑了。房间里的气味已经突破了他能承受的底线,查理觉得如果自己再多呆一会的话,可能这辈子都不想吃酸菜了。
奔跑中的查理想起祖母玛格丽特和他讲述的曾经法国人热衷于洗澡的事。
“那个时候贵妇人们在哪里都能洗澡,树底下、草地上、卧室内,她们并不介意裸露身体,甚至拉着情人们一起坐在木桶里嬉戏;公共澡堂到处都是,并且男女混浴,男士们一边洗澡一边抚摸临近女士的身体,澡堂成了人们偷情与享乐的最佳场所。他们过度开放、道德败坏,最终被上帝惩罚,降下疾病,这下子谁都不敢洗了。”
玛格丽特来自德意志的巴伐利亚。她并不是那个时代亲身经历者,仅有的了解也是从祖辈那传下来的。一辈又一辈的讲述本意是提醒后代们恪守道德,严守教义。但传到儿子菲利普,也就是查理老爹这不知怎么就变了味。
或许法国人天生就与德意志人脑回路不同。这位思路奇特的公子哥对洗澡莫名其妙的产生了好奇心。他找来一些关于洗澡的记录,令贴身侍女们为他模拟过去人洗澡的情形,因而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菲利普痛痛快快的享受了一番,从此便爱上了洗澡这项耗费大量体力与精力的运动。少年时期的菲利普总是不顾父亲约翰的禁令偷偷摸摸的洗澡,或许没有太浓的体味就是他能够流连花丛游刃有余的原因。
然而到查理这就没那么幸运了。伊莎贝尔的头两个孩子接连夭折后,菲利普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开放了,随后收敛了一些。从那时起他不再明目张胆的沐浴嬉戏,并且禁止查理与水有太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