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次对勃艮第外务大臣尼古拉斯·罗兰的刺杀。我曾跟着约翰大人见过罗兰一次,他是勃艮第的脑袋,也是我们最大的仇敌。很不幸,我中了对方的圈套,刺杀失败,并且不止一个人看到了我的脸。”
戴维德叙述简而不乱,但巨大的信息像扫把一样扰乱了吉尔的大脑。
一时冲动的造反心态与做足准备的造反密谋是两个概念。很多人在面对统治他们的人时都有过反抗心理,但让他们付诸实践时,这些人里有九成九会噤声。
“叔叔,我,”吉尔觉得今天是自他出生起脑子最为混乱的一天。他正想说些什么,忽然想到了被自己丢在在草垛里的未婚妻,咬咬牙说道:“我想带伊利斯一起走,她被我撞昏了,丢在马棚边上的那堆草垛里。”
戴维看着自己的侄子足足有十秒钟,从怀里拿出一张羊皮卷和一个封信,嘱咐道:“你去梅斯等我,晚些时候我会带伊利斯去和你汇合。你记得,不许回头,不然你一定会死,因为卢森堡的这次大规模暴动就是我策划的。到那时,你先去……”
镇子里灯火通明,所有人被叫出家门,在广场上站成一堆,由教士和几个民兵队长维持秩序。剩下的地方则由考尼尔与伊萨克带来的人分散开挨家挨户的搜查。
戴维带着吉尔,小心的避开搜查人员,从小路逃到了镇子外面。看着灯火通明的小镇,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嘲讽。
“镇子里五年来唯一的一次灯火通明,却不是在庆祝。”他拍了拍吉尔的肩膀,转身往镇子里走去。
“叔叔……”吉尔叫住戴维,欲言又止。
“去梅斯等我,如果等不到,就从多菲内转到根特,记着,走我标记的那条路线。”戴维说着好像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一些钱和一柄匕首,塞进吉尔手中,然后向他摆摆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