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版图。这种想法直到战争处于绝对劣势的此刻,仍不能从其期望中降低。
所以,温克利特是矛盾的。他既希望与瑞士邦联其他成员保持和平,又希望通过获取土地的增加影响力让苏黎世凌驾于瑞士邦联的其他成员之上,后者就是造成了矛盾与争吵的根源。直到战争无可避免,迫使这位野心勃勃的大贵族不得不全力支持苏黎世的战争。因此,他的期望诉求是可以取得战争优势甚至胜利。这样在对于施维茨人的态度上,他就与老罗兰和霍尔维尔达成了惊人的一致。
霍尔维尔开门见山:“奥地利的军队已经在筹备中了,这次不止是他的蒂罗尔兄弟,皇帝本人也下足了本钱。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一支约莫5000人的援军将在一年以内筹备完成,一年半左右投入战场。”
如果查理在这的话,一定会知道,上一世的奥地利就在1446年初派出了一支不到4000人的援军,这是皇帝那边能给出的最后援助了。不幸的是,这支看似装备精良的援军,在腊加茨被一千来个格拉鲁斯老爷们给干爆了。再后来,苏黎世就签署了停战协议,在经过长达4年的“冷静期”后借着伯尔尼的亨利希·冯·布本贝格给出的台阶,彻底的投降了!
历史就是这么的奇妙,即使出了再多的插曲,其结果可能仍向上一个结局靠拢。但此时的密谈三人并不知道未来的走向,而是认真的商量着接下来的打算。
温克利特也紧随其后:“如果资源足够,苏黎世这边可以继续坚持。”
老罗兰则淡淡回应:“勃艮第承诺的资源已经在路上了。现在,就让我们来谈谈苏黎世存在的问题。”
霍尔维尔说道:“光凭皇帝与勃艮第的支持是不够的,苏黎世人自身也要有些斗志。”他这话说的就很艺术了,既捏住了苏黎世的七寸,又将皇帝与勃艮第抬高到一个层面,为接下来的诉求做好了铺垫。
接下来,理所应当的,温克利特在诉苦之后就变成了一个合格的看客,静静的听老罗兰与霍尔维尔从瑞士到尼德兰,再到洛林问题上的扯皮。
勃艮第与神圣罗马帝国的矛盾由来已久,但勃艮第家族与哈布斯堡家族却没有什么值得争吵的地方,这也是霍尔维尔愿意将上一任皇帝的遗留问题放到这里讨论的原因。
这里原本来商量苏黎世的问题的,现在却变成了哈布斯堡与勃艮第关于神罗利益的讨论,让东道主温克利特感到十分的不自在。也正是这次的讨论,让这位野心勃勃的苏黎世大贵族头一次意识到自己的渺小。
瑞士邦联之所以能在对抗皇帝的战争中屡屡获得胜利,并不是说他们真的具备与皇帝站在同等资格谈条件的实力,而是皇帝对于各方势力妥协的结果。即使后来的瑞士联军干爆了勃艮第,这块由泥腿子与小贵族为主导的邦联势力依然无法登上决策欧陆事务的政治舞台。
“出身即命运,这是时代的悲哀,也是人类的劣根性所在。”格罗斯大教堂外,一个身穿灰袍的修士站在一处角落,他的身后站着另一个身穿灰袍的修士。只是后者的身材略微高大了一些。
“艾尔法,注意你的言辞。”身材高大的灰袍人提醒道。同样的,他的用的也是英语。但他的声音浑厚且沧桑,听起来与步入老年前达到身体巅峰的壮实中年人差不多。
“这也是我加入光照会的根本原因。”艾尔法说。是的,他就是那个与查理见过一面的诡异修士艾尔法。
“你加入时才只有6岁。”虽然斗篷覆盖下看不到中年修士的容貌,仍能从他的语气中猜测到这位中年人在刚刚差不多翻了个白眼。
“是的,我加入时才只有6岁。”艾尔法将中年修士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了他。他的语气淡淡的,就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现在我承人你有宿慧,但我的信仰告诉我仅此而已了。”
“世人都是愚蠢的,你也不比他们聪敏多少。”艾尔法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虽然面孔被藏在斗篷下,被嘲讽的中年男人看起来没有丝毫的不快。他发出两声野鸭子似的笑,然后问小修士:“你要去哪?”
“该死!”艾尔法赌气似的咒骂了一声,回到中年修士的身后。
“这才是你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中年修士伸出手来,想要摸一摸艾尔法的脑袋,却被后者闪开了。
“我只想尽一个父亲的职责。”中年修士说。
“可我身体里流淌着的并不是你的血。”
艾尔法虽然回应得很冷漠,仍然不留痕迹的将脑袋“撞”上中年修士的手,然后老老实实的跟在中年修士身后,离开了教堂广场。
广场上的人很多。大部分人没有注意到这对奇怪的修士离开,却注意到了身上挂着六个血淋淋脑袋的鲁道夫。
此时的鲁道夫在格罗斯大教堂外的广场上穿行。他脸上的创伤向诉说着昨夜战斗的惨烈与作为逃生者的幸运。挂在身上的脑袋已经不怎么滴血了,但浓重的血腥气仍将这个死里逃生的战士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