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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现在还不敢确定原主留下的书画记忆,能否让他这个穿越者也写出一模一样的“瘦金体”来。
在不是自己独处时能自我检验前,绝对不要暴露任何的蛛丝马迹。
赵吉清了清嗓子,以自己曾经是高中文科尖子生、大学历史系学霸,再捡拾着原主遗留下来的文学素养细胞,绝对附合出自他这位皇帝的诏书,便顺口而出:
“应元祐及元符末系籍人等,迁谪累年,已定惩戒,可复仕籍,许其自新。”
“朝堂石刻,现令除毁,如外处有元祐党人石刻,亦令除毁。”
“今后,不许以前事弹纠,常令御史台觉察,违者劾奏。”
…………
正在执笔的梁师成,听到赵官家为‘元祐党人’平反的每一个字,他的心头都兴奋而激动地一颤!
梁师成在心里暗道:
“‘元祐党人’终于被平反了!先父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
还健在的‘元祐党人’允许入仕了!
他们的子孙也可以参加科举了!
侮辱性极强的‘元祐党籍碑’,也可以全部毁掉!
官家圣明、官家圣明啊!
梁师成激动得双手颤抖,稳了好一会儿的心神,才将圣旨拟完。
“扑通”一声,梁师成跪在赵吉的面前,双手高高地捧起刚拟好的圣旨,超过头顶,老泪纵横,道:
“官家真的是千古明君啊!
老奴已拟好圣旨,请官家过目。”
赵吉看着梁师成应该真是发自内心地感动流泪,他只是微微一笑。
他觉得:能感动哭一个贴身的大宦官,总比得罪他或是让他忌惮,对自己要有益处。
即便是明天就要问你梁师成的罪,也要在今夜让你看不出朕对你有半点不好的心思。
当然,赵吉想收拾北宋六贼的初心没有变,但不能急于求成。
赵吉接过梁师成拟好的圣旨,看了一遍,
为‘元祐党人’平反的召书,一字不差。
赵吉拿起玉玺,盖好了印……
此时,梁师成看到玉玺落下,知道这道为‘元祐党人’平反的圣旨,真的已经生效了!
突然间,他控制不住激动的心情,涕泗横流……
“咣!咣!咣!”
梁师成用额头向地面,狠狠地叩首,道:
“官家圣明,老奴替先父,叩谢圣恩!”
赵吉心里暗道:“本来,当初朕的原主对你爹苏轼为首的‘元祐党人’处置就过重了,算是一个错案吧。现在平反了,看把你给感动的!
其实,朕不仅要感动你一个人,而且还要感动大宋的更多国人!”
赵吉走到还在“咣咣”叩头的梁师成面前,伸手将他搀扶起来。
赵吉还从自己的袖中,掏出一方丝帕,给他擦拭了一下眼泪。
“怎敢让官家为老奴拭泪?”梁师成感动得更甚,哭成了一个泪人。
赵吉其实也就是意思意思、象征一下,然后他就将丝帕交给了梁师成,让他自己擦着眼泪。
“别哭了!你将朕的圣旨,传下去吧!”
“遵旨!”梁师成擦拭干泪水,立即遵旨照办,捧着圣旨走出大庆殿,交给传旨的太监……
赵吉趁着梁师成走出大庆殿之际,
他思考着,趁着刚穿越来的第一天夜里,自己意识很清醒,还没有被美色、美酒迷昏头脑之际,
朕一定要凭着自己曾经是大学历史系学霸的先知优势,
拿笔记下对我大宋的现在,以及将来最有威胁的名单。
赵吉思至此处,觉得这份黑名单,若记人名不能记全名,只取其中一个字自己能看明白就行了,毕竟这里还有当朝大员呢!
他走回龙椅落坐,拿看龙案上的毛笔,在御帛上,书写出了如下姓名与敌国的缩写:“
六、江、腊,
桓、昌、豫;
苗、刘、桧,
构、金、元。”
当然,赵吉是用古代书写的章法,没有用现代的标点符号,是坚着从右向左写的,三字一行,共四行。
现在,赵吉所认为的较大威胁,暂时只想到这些;如果以后感觉还有,还会继续往里面填写的。
赵吉把写好黑名单的御帛叠好,揣入怀中。
这时,梁师成走回到了大庆殿,禀告他已将圣旨,交由手下的传旨宦官们了……
赵吉听完梁师成的禀告后,点了点头,打了一个哈欠……
梁师成特别有眼力见,谄媚道:
“官家,国事处置完毕,该回后宫就寝了!
不知官家今夜要临幸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