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账后,刘璋与吴敏有说有笑的离开锦绣楼。
祝融见到这一幕,急忙离开了酒楼。
天色将晚,往来的行人,少了许多,城内实行宵禁,若无命令夜晚不得擅自走动。
“那小子出来了,快告诉公子,我跟上他。”
前行不过片刻,刘璋顿住了身形,前方有十余名壮汉一列摆开,挡住了道路。
为首一人,正是含恨离去杨挺。
杨挺得意的笑道:“还敢在本公子面前放肆吗?”
当目光落在吴敏的身上,杨挺顿时挪不开了,舔了舔嘴唇嘿嘿笑道:“不想在益州,竟有如此佳人。”
白纱遮面,虽说看不到吴敏的面容,可那曼妙的身姿,引人入胜。
场内的气氛,顿时有些凝重,跟随刘璋刚出酒楼的祝融,见此情景,毫不犹豫走到刘璋的前面,怒视着杨挺等人。
一些行人驻足观望,为杨挺带来的人赶走,毕竟是在益州,许多事情还是需要谨慎的。
刘璋轻轻推开祝融“还真敢摇人啊?”
“小子,过来给本公子磕三个响头,让你身边的女子,陪本公子一晚,这件事情就算结了,本公子身后的护卫,那可是沙场上见过血的。”杨挺威胁道。
吴敏忍不住笑出声来,和益州牧比人多,真的是胆大妄为。
悦耳的声音,让杨挺心中火热之余,怒火上涌“城内死上一两个人,益州牧也不会追究太多。”
刘璋轻咳一声道:“你们也出来吧,让这位热血上头的杨公子看看我们有多少人。”
原本观望的行人中,接连不断的走出百余人,静静的站在刘璋的身后,拔出短刃,举止之间,浓烈的杀意,铺天盖地的向着杨挺等人而去。
杨挺神色间的得意消散,变为了苍白“你,你,你是,是何人?”
祝融面露诧异的看着眼前的情景,默默的站在了刘璋的身后。
刘璋笑道:“你的人,似乎不够看啊?要不要比划一下?”
“不,不用了,得罪了,得罪了。”杨挺当即服软,能够在城内,动辄调动百余人,可见刘璋的身份了不得。
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何况他杨挺,不是强龙。
泠苞喝道:“无知鼠辈,竟敢拦截州牧,将这些人,全部带回去,好好盘问。”
杨挺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州,州牧?”
被杨挺摇来的十余人,脸色很差,这是踢到了石头上啊,连带着看向杨挺的目光满是愤恨。
杨挺等人,毫无抵抗的被带走了,迎接他们的,将会是泠苞等人的重点关照,拦截州牧,还对州牧未来的夫人口出狂言,该打。
祝融小脸兴奋,咿咿呀呀的比划着,看向刘璋的目光满是崇拜。
刘璋捏了捏祝融的小脸,语言不通,交流是很大的障碍啊。
保护祝融的两名蛮族勇士,怒视刘璋,却是为脸色通红的祝融拦了下来。
吴敏轻笑道:“州牧英姿,可是让那位蛮族的小姑娘心动了呢。”
刘璋干笑两声“有时候魅力太大,也是一件令人苦恼的事情。”
吴敏一愣,忍不住笑出声来。
短暂的接触,让吴敏见识到了不一样的益州牧,原本以为益州牧高高在上、手握大权,应当是不苟言笑,谁知刘璋竟然会有这般多令人发笑的举动。
而就是这样的举动,让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不少,言谈之间,没有那般多的拘谨。
对即将要嫁的人,吴敏也是有好奇和期待的。
愉快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刘璋与吴敏告别,返回州牧府。
“情况怎么样了?”刘璋沉声问道。
泠苞道:“杨挺是袁术使者杨弘之子,此次跟随杨弘前来。”
“袁术?杨弘?”刘璋冷哼道:“惩戒一番,你亲自带人,送到杨弘的住处,依仗身份,在城内肆意妄为,此风,不可助长。”
“属下领命。”泠苞抱拳道。
袁术可是诸侯中间实力雄厚的存在,出身四世三公的袁家,多少诸侯巴结。
不过刘璋为汉室宗亲,天下还能有刘家更大的吗?
次日,脸色浮肿的杨挺等人,步履蹒跚的被送到了杨弘的住处。
途中,杨挺几度落泪,从小到大,何曾受过这般的屈辱。
士卒押送,过往行人指指点点,再加上他们的狼狈,分明就是十恶不赦之辈上刑场的架势。
“有劳了!”杨弘脸色铁青,身为袁术的使者,在益州发生此事,就是给袁术的脸上抹黑。
泠苞冷笑道:“杨长史,正所谓子不教父之过,此子猖狂,当多多管教啊,不然会带来祸事啊。”
“你!”杨弘脸色涨红。
“竟敢在长史面前放肆。”一名官员站出来喝道,随同的护卫,上前怒视泠苞等人。
泠苞摸了摸佩剑“又要比人多?看来后将军麾下,喜欢这一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