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
姜定修他止住洪水了!
毫无疑问,姜虞这一举又将被载入史册。
在百姓们的欢呼雀跃声中,姜虞和高孝瓘回了邺城。
另一边,收到消息的宇文邕派宇文宪来到三峡一带,查看水势。
当宇文宪看到滚滚江水从东方汹涌而来时,顿时目光惊愕。
三峡的水位在这波洪水的带动下涨了不止一个层次,他们命人挖出来的分支终于能派上用场,终于可以灌溉那些即将干涸的农田了!
宇文宪兴奋地回到长安告诉宇文邕,宇文邕也面露激动之色,当即下令让宇文宪带人去帮助百姓灌溉农田,务必保证这次秋收的产量。
“姜定修果然是福星啊,居然能想到这样的办法治洪,圣人美誉果非浪得虚名!”宇文宪应下来后,下意识称赞起来,“若得此人,殿下何愁不能扳倒宇文护这狗贼啊。”
“以我现在的能力,还护不住他和他的家族。对了,近来大齐可有何动向?”宇文邕苦笑一声。
宇文宪回忆了一番,摩挲着下巴开口:“好像……有一件挺稀奇的事。”
“何事?”宇文邕挑眉。
“齐国当今皇帝高演,迷恋诸大臣的家眷,下旨让她们入宫侍奉,那些妇人几乎没一个活着走出皇宫的。不过最近高洋好像消停下来了,听说好像是被一个妇人刺瞎了眼睛,还被吓到心疾发作了。”
宇文邕:“……”
这很高氏一族。
果然啊,他的感觉没错,除了高长恭之外,高氏一族个个都是神经病。
“那个刺瞎高洋的妇人名唤甚么,竟如此英勇反抗?”不知道为什么,宇文邕下意识多嘴问了个题外话。
“听说……好像是幽州来的,叫姜元氏。”
姜元氏……
宇文邕:“?!!”
那不是姜定修那二愣子的娘吗?
“可是幽州燕郡?”宇文邕又追问了一句。
“好像……是幽州燕郡的。听说死的还挺惨,被高演判了车裂之刑。到死的时候都没有全尸,姜定修给一块一块捡回来的。”宇文宪皱眉回忆着,完全没有注意到宇文邕逐渐难看的脸色。
这……这皇帝简直比宇文护还牲口啊。
二愣子现在一定恨死高氏皇族了吧。
可恶,若是他能尽早除掉宇文护,让整个大周都归自己统帅管辖的话,他一定能让姜定修义无反顾地带着家族投奔自己。
宇文邕烦躁地揉了揉头。
这边,姜虞回到邺城后,立刻上演自己的老套路,直接装病请假,连复命也是高孝瓘一个人去的。
他本来想让姜四喜带着自己这两年偷偷攒下来的银子去招募私兵的,结果姜四喜还没出门,就有一位不速之客迫不及待地找上了门。
“少爷少爷,快起来诶哟喂!长广王来啦!”姜四喜匆匆忙忙跑回来,看到姜虞正在发呆,忙喊道。
啊?长广王高湛?他来干嘛?
他不应该在筹谋准备宫变的事情吗?
诶等等,难道他是来找自己准备发动宫变的?
姜虞目光一动,起身一巴掌招呼在姜四喜的脑袋上:“愣着干啥,快去让他们烧茶。怠慢了长广王,你们担待得起吗。”
话音落下,便见高湛急匆匆走进来,朝着他摆手道:“太傅无需如此,本王今日有要事要同太傅商议。”
“殿下金安。”姜虞起身,对着高湛俯首作揖。
“太傅不必多礼。”高湛虚扶一把,目光诚挚地看向他,“太傅,此事十分机密,不知可否——”
他故意顿了顿,随即看向姜四喜。
“四喜,你先去忙,殿下喜欢清静,让这里侍候的人都散了吧。”姜虞十分识时务地挥手。
“诶,好嘞。”姜四喜这次聪明了,点点头麻溜儿地离开,开始驱散四边的侍从,甚至连藏在暗处的宿卫军也被他找了出来,给赶到了另一座院落中。
宿卫军:“……”
这个姜四喜不会武功的吧,为毛能发现他们。
他们藏得不够好吗。
此时的宿卫军浑然不知,姜四喜已经被姜虞安排明白了,各种功课一起上,就为了让姜四喜脱胎换骨,成为姜虞的得力心腹,而不是只会拖后腿的小菜鸡。
早在小半年前,姜四喜的武功就已经有了出色的进步,只是除了姜虞没有任何人知道而已。
就连高孝瓘都不知道。
看到四边的人都散开了,姜虞带着高湛走向大厅。
二人相对而坐,没有分席。
“殿下此行,不知所为何事?”即便已经猜到了高湛的来意,姜虞还是佯做不知,明知故问地看着他。
高湛没有说话,而是从袖口中摸出一张锦缎制成的方巾,递给姜虞。
在高湛的眼神示意中,姜虞打开方巾,看到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顿时仔细辨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