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魏忠贤的府上,一众阉党聚齐,一边是阉党五虎和五彪,然后另一边是内阁首辅顾秉谦以及两位阁臣,还有其他一些官员齐聚一堂。
顾秉谦第一个问道:“厂公,孙承宗入阁可是真的?”
魏忠贤点头道:“不错,皇爷已经确定了要让孙大人当首辅,最多年底吧。”
顾秉谦急道:“厂公,在下这些日子可是一直都在为厂公办事啊,那孙承宗当了首辅,以后厂公办事就麻烦了。”
崔呈秀也连忙说道:“干爹,顾首辅说的不错,咱们不能让孙承宗当首辅。”
其余人也跟着说,都是在为顾秉谦求情。
魏忠贤他不知道吗?他清楚得很,但是他有什么办法?那是太祖高皇帝钦定的事情,他敢不照做?
他只是魏忠贤,又不是皇帝,就算是皇帝,那天启皇帝还不是要听太祖高皇帝的话?
周围人吵的他有些头疼,烦躁间,他对着桌子猛的拍了一巴掌,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巴,崔呈秀等立马向魏忠贤认错。
魏忠贤拂袖道:“那是皇爷亲口认定的,断不可能更改,还有,你们最近都给咱家老实点,徐光启为工部尚书,必定整顿工部上下,那是皇爷的命令,贪腐了钱财的,现在立马把钱交给皇爷赎罪,咱家还可以美言几句,饶你一命,否则就是全家完蛋。
咱家可不是和你们说笑,到时候皇爷会命咱家用东厂进行调查,东厂什么地方就不用咱家说了吧。
你们不要以为咱家无所不能,皇爷一句话,咱家就得照办!”
崔呈秀一脸惊讶道:“干爹,不可如此啊,要不让几个小角色背锅好了?”
魏忠贤冷笑道:“呈秀啊,你糊涂了,看不到风向已经变了,咱家之前还算一手遮天,特别是弄死左光斗他们,朝堂上已经没有敢和咱家叫板的人了。
咱家虽然可以一手遮天,那全凭皇爷信任,你们可不要被猪油蒙了心,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咱家死不死那是皇爷能决定的,但是你们可是没有咱家这么命硬,一份奏折就可以要了你们的命。
话已至此,诸位该怎么做,自己回去考虑吧,以后都规矩些。”说罢,就端茶送客。
一众阉党也十分知趣的离开了,在场没有一个蠢货,尽管魏忠贤权势看起来受到了打击,但是,整死他们之中任何一个都很容易。
他们一堆人苦着脸离开了,顾秉谦和崔呈秀走在一起,问道:“崔侍郎,这可如何是好啊?”
崔呈秀摇头道:“干爹既然已经决定,我也不好劝说啊,如今在下也是自身难保。”
顾秉谦脸色有些难看,他知道再怎么低声下气也没用,他当即甩袖离去。
……
晚上,朱园托梦给朱由校,让他找来张嫣陪同他一起侍寝,由客氏在一旁伺候,朱由校不知朱园何意,他也不敢忤逆,当即答应。
随后朱园告诉朱由校,对于打造燧发枪的工部工匠,一定要提高待遇,调动他们的积极性,此事一定要告诉徐光启。
朱园告诫朱由校道:“咱对于朝廷的事情还是知道一些的,那任职工部右侍郎的崔呈秀是魏忠贤干儿子,此人肯定没有少贪。
徐光启去了工部,必定与此人有冲突,让魏忠贤看着处理。”
朱由校当即点头,他当然是要听从太祖的谆谆教导。
他也是迫不得已才会要魏忠贤和那些文臣打擂台,这些文官集团一直都想要皇帝垂拱而治,皇帝哪可能放权,要是文官治国,大明估计早就完蛋了。
第二日,朱由校难得的上了早朝。
朱由校刚坐下,内阁首辅顾秉谦第一个出列说道:“陛下,之前大爆炸一事,一定是上天的警示。
此必定是阴阳不和,内外不调,天地失衡。
阴阳者,天地之道也,万物之纲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神明之府也。
清阳为天,浊阴为地。地气上为云,天气下为雨;雨出地气,云出天气。
如此,上天震怒,赐下天灾。
臣以为应该是朝廷刑狱不清,怨抑过重惹怒了上天。
所以臣请陛下在京各衙门重大狱情经奉明旨俱开选法司,分别具奏,速与发落,在外责成抚按、有司不许淫刑以逞,庶天心嘉悦矣。
当然,臣身为内阁首辅,未能替陛下管好朝政,臣有罪,请陛下允许臣乞骸骨。”
朱由校微微皱眉,他还想等孙承宗种出土豆和红薯再让顾秉谦退位,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连忙说道:“顾卿言重了,朕还需要一旁辅佐,而顾卿如今也还身强体壮,朕可离不开顾卿,而且也无人能替代顾卿,所以朕不准此事。”
等朱由校说完,兵部尚书王永光出言道:“臣请陛下下罪己诏,并且此次天灾必是朝有纰政,位有憸人,颠倒悖谬所致。
臣有几点理由。
其一:朝廷大小官员能大法小廉,而不结党营私?其二:朝臣文武、